可惜她很少做梦,不知下一次梦到是何时。

火盆里噼里啪啦,乐姚还在不断用火钳翻着,由于刚被旁边人夸赞,此时尤其卖力。

什么事都做不好,总要有一件可以吧。

不大会儿额头冒出细汗,怯怯地笑着找帕子,“侍郎,你说这雪越来越大,等到了晚上,咱们恐怕更难出去。”

上官玉林收回目光,“没事,外面的人等着急,自然会进来找。”

顿了顿,试探地问:“殿下是不是有事?”

乐姚坐在榻边摇头,一边用帕子擦脸,“没,就是待久了不好。”这话说得让人多想,连忙轻声解释,“我的意思是——毕竟不在自己地方。”

上官玉林嗯一声,“等雪小些咱们就走。”

大雪纷飞,也不知为何非要跑到馆里来,一时兴起,却忘了后面麻烦。

只她们两个单独守在一间屋子就僭越,何况还是雪虐风饕,门窗紧闭。

她待在火盆边,脸被碳火烧得发热,想起身又不知坐到哪里好,红木透花窗边倒有软榻,可未免太远。

屋里越来越暖和,连靴子底的潮意都被烘热,目光落下,才意识到对方的鞋袜肯定早湿透,男靴可比女鞋厚得多,都到这会儿才干。

脚上最怕冷气,赶紧问:“殿下的鞋袜刚才都湿了吧,脱下来烘烘,免得着凉。”

乐姚脸一红,“不,已经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