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那你说说,不安心的地方在哪里?”
夫人肯松口,苏涅辰巴不得赶紧回:“自然是杨妃的事。”
霜雪笑着摇头,伸手点对方鼻尖玩,乐悠悠地:“我的大将军啊,骁勇善战,万万人也不足,偏不会算计这些,也对——宫里的事就是以小见大,我也不喜欢你去管,离得远点好。”
苏涅辰知道人家话里有话,装模作样叹口气,“公主,如今可不是我找事,恰恰相反,乃乱七八糟的是非寻到我头上来,我虽不惹事,但也不怕事。”
霜雪嗯了声,耐心把茶端起来,喂到对方嘴边,“驸马说的对,不过关键不在于杨妃,而是摘星楼,你想想,近年发生许多匪夷所思之事,是不是都与摘星楼有关,而且——适才驸马漏掉一个细节,就是迷香。”
“迷香,十公主说她是在楼内的花盆内翻到,开始也不知干什么用,燃上才闻出不同。”
“所以说啊,此香的来历难道不耐人寻味吗?使人乱性之香可是宫内禁用,而且我记得丰御医讲过,驸马那日的表现更像中蛊。”
顿了顿,垂眸沉思,“摘星楼成为宫中禁地数十年,平日也有宫人打扫,为何没发现?”
“这也寻常,听十公主说那是个陈旧花盆,里面填满干涸黄土,谁会去查——十公主也是慌乱之间打碎,才瞧见。”
“这不就更奇了,又有什么人如此心机,会把禁香藏于花盆内。”
苏涅辰哦了声,公主还是心细如发,她倒没留意。
“殿下准备从迷香入手。”
霜雪顽皮一笑,揶揄道:“那就要看咱们的丰御医有没有本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