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上官玉林也仿佛消失,她还以为她会禁不住好奇,很快来问。

看来人家全沉得住气,倒是自己慌。

连着下了几日大雪,这天突然放晴,她惦记起洗清秋的花花草草,披上斗篷来瞧。

踩着一路碎玉杂琼,身上冷岑岑,绕过九折长廊,看已成残枝败叶的杏花,耳边全是鞋摩擦在雪上的咯吱声,飘飘荡荡,扶着假山而过,心里空落落,手心无意沾上雪花,只觉寒凉透骨。

兀自站在洗清秋的牌匾下,停留半晌,没勇气抬腿进去。

里面也是空荡荡吧,渺无人烟。

满园春色已作罢,唯剩落雪扮树花。

她愣了一下,没想到会生出这般情愫,难道不是素来怕人,就喜欢躲在清静地方,如今竟想见人,又要见谁——失了神,满眼冬日白光,莹莹落入眼帘。

忽听里面传来动静,心里一揪,时辰说早不早,说晚不晚,肯定不是花匠,三步变作两步跑至园中,斗篷被花枝打落,散了半边,衣襟上全是雪化的泥泞。

却瞧见一只小花猫,摇摇摆摆从亭里颠下来,张嘴打哈欠,走过来蹭她的裙子。

乐姚轻轻喟叹,自己也挺可笑,不知慌得什么,俯身将小猫抱起,毛茸茸暖着身子,“还是你乖,能陪着我,不像有些人,来来走走,一阵风似地。”

小东西不懂,躲在斗篷下呼噜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