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故意逃婚,应该没那个胆量,被人杀了,谁如此有眼色,做出自己想做又不好出手之事。

但御史台大夫家的公子,岂是随便能动。

冷霜檀觉得有趣,反而一点不着急,可面上不能表露,还要做出震怒的模样,抿口茶,沉下脸,“传我旨意,龚家三日之内不找到人,提头来见!”

天子震怒,吓得小太监忙去传话。

龚家腾地乱作一团,御史大夫气得差点卧床不起。

无人知晓龚逸飞的去处。

消息传出来,朝野上下顿时乱糟糟,有人说龚逸飞喝花酒被杀,有人说他养了戏子,与对方私逃,议论纷纷,绯闻满天飞。

栖凤阁内却异常祥和,苏涅辰放下心,晓得肯定是霜雪所为,晚饭时捧着对方最爱的藤萝糕,乖巧地献殷勤。

说来也奇,本来乐姚就是十七公主的亲人,与自己隔着一层,既然小时的事属于误会,她何必如此挂心。

也许觉得十公主可怜吧,总让她想起小时候,见过去番子和亲的女子,喜服红艳,却盖不住伤心欲绝,一双修长手臂伸出车辇外,摇摇晃晃,似要抓住人生最后的指望。

嫁到塞外,远离亲人,还能有什么活路。

她便不想见到女子哭。

“公主,好吃的来了。”快步走进碧纱橱,却见霜雪坐在春凳上,满脸愁容,对面站着修身玉立的风翘,神色亦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