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让对方记得,绝不心软。

苏涅辰没法子,满脸无奈,“行吧,那我的惩罚还没说呐。”

手顺势一收,整个身子便压下来,伴着惊涛骇浪的吻,“我罚殿下,从此与我夜夜笙歌,乐不思蜀。”

霜雪脸红,“胡乱拽词,夜夜笙歌什么意思!能用在这会儿。”

“可以呀,不就是尽情纵欢。”

锦被翻滚,呼吸焦灼,淹没彼此。

十年前,含香宫偏殿,春暖花开,流光倒影,贵妃榻上躺着个小女孩,睡意正浓。

旁边伺候的侍女暖莺打哈欠,问边上吃花糕的寒艳,“唉,今天那个伶人的小娃没来?”

那位拿帕子擦嘴,“早来了,哎呦,姐姐也会占人便宜,我看他比咱们都大呐。”

暖莺笑,“也是,不过公主老小田舍奴,小田舍奴地叫,我也习惯,对啦,人呢?”

“在后边园子给公主摘花,姹紫嫣红,每个颜色都要一花筐。”说着塞块花糕过来,鲜红得指甲晃了晃,“我看咱们也别等了,这一觉也要睡大半个时辰,不如后面躺着去,春困啊——”

“你一年到头,哪天不困。”

两人说笑着往后走,微风拂面,正是酣睡好时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