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犯了心症,心症能是一天就得的吗!

她是不信,可惜那会儿太小,无力回天,后来还信誓旦旦地问过兄长,对方却保持沉默。

“懂事一点,霜雪,别胡思乱想。”

便是从那会儿开始吧,她与他之间生出嫌隙。

“驸马——”公主抬起眼,瞧着眼前人,未语泪先流。

“我知道。”苏涅辰伸手拭泪,搂在怀里,任她哭得厉害,至少还在自己身边。

如今,她不是一个人了。

咬着嘴唇,小声啜泣。

皇帝驾崩,身后事还是其次,自然有礼部,鸿胪寺,太常寺操办,重要的是新皇登基,国不可一日无君。

尚书令倒台不久,先皇为稳住朝堂并没牵连其他大臣,但内里暗流激荡,众人心知肚明。

一双双眼睛都等着看这位新皇子如何整肃纲纪,或是继续随波逐流,或是开辟新时代,都未可知。

不远处的麒麟殿,内室中,贵妃榻上躺着快哭晕过去的柳贵妃,不成想自己命如此苦,本以为老皇帝至少能坚持个一年半载,如今突然撒手人寰,也没给个交代。

起码给太子通点气,让她在后宫颐养天年也成啊!

如今前途渺茫,哭得也就尤为真心。

忽见青枝花屏外人影攒动,她怯怯地捂住帕子,楚楚可怜探头瞧,迎面高文荟领着太子缓缓走来,对方一拱手,“贵妃,节哀顺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