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为何要怕呐。”苏涅辰凑到耳边,气息缭绕,“夫人可能不晓得,我的体力好得很,定能追得上。”

手腕紧了紧,顺着白嫩肌肤向下,惹得霜雪直打激灵,来不及推却,又被对方强劲的吻封住,湮灭了所有惊涛骇浪的喊声,唯有喘/息。

“殿下去过江南吗?”她突然舔着她的耳垂问。

“没——没有。”意识飘了远处,神魂颠倒地回,“驸马不是也没——”

“江南好,江南老,后面是什么呐?”

“春水,碧如天,画船听,雨眠。”

“咱们去趟江南吧,现在如何?”

“什么——”

江南梅雨,细细密密,蒙蒙洒洒笼住一城烟柳,醉了两岸飞花。

乱红飞过,染上蜂腰蝶骨。

划一鱼儿小船,慢悠悠游过碧水荷塘,荷叶叠叠,绵软无力却韧劲非凡,手上需用些力气,又恐船尖伤了翠叶,只得进进出出,三番试探,磨得叶凋了半边,全润在一池春水中。

手心已是出了汗,潮/热阵阵,她呢喃:“撑船人也是挺不容易呐,殿下——”

身下人失了神,半晌贪欢,忽地咬住她的脖颈,一排细密牙齿,咬得她轻轻呻/吟。

“殿下,殿下——”苏涅辰笑得销魂,“江南,可真好啊。”

她俯下身,这次便轻车熟路,终是得了条水道,行过碧叶,采过粉荷,又来至洞桥下,水早已漫过桥底,轻轻顺水而滑,抬头一望,惊得红潮纷飞,碧波荡漾,自是别有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