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唇相讥, 寸步不让, 眼见着越说越离谱,姚谦素快步向前,伸手拉住韩侍卫长,笑得一派谦和,“二位姑娘请吧,又没什么大事,何必争吵,能在将军府上应承,自然都是自己人,误会,误会——”
只见他身着翠绿官服,俊眼飞眉,语气温和,虽没见过也知身份尊贵,暖莺使劲拽寒艳拜拜,“见过大人,可不是误会嘛,我们是十七公主的侍女,随殿下出嫁来的将军府。”
此话一出,韩再德顿时愣住,他出身武将世家,父亲也曾是楚月大将军,并不比苏涅辰地位低,所以并不在乎,但十七公主不同,是人都要让一让。
霜打的茄子,没了气焰。
惹得寒艳抿唇乐,虎头虎脑的韩侍卫长脸色变得真快,还挺有意思。
她们进院侍奉,端茶倒水,看到太子,公主与驸马爷全在碧纱橱内说话,语气很低,可见不是小事。
没一会儿又听驸马爷吩咐关上房门,不招呼休要入内,心里越发忐忑。
与屋内巧笑倩兮的十七公主大相径庭。
碧纱橱透着夏日明媚的光,五彩斑斓打在她清冷又荡满柔情的眸子里,“好哥哥,什么都瞒不住你,得了,干脆给父皇坦白吧,我好着呐,一点儿伤也没有,让好好罚我一番,打入死牢算了。”
皇帝哪会舍得,不过又在这里玩笑,冷霜檀太了解自己的亲妹妹,从不做傻事,更不会无缘无故从摘星楼掉下来,还弄个重伤!
“为兄多少能猜到,肯定大有文章。”他抿口茶,挑眼看一下苏涅辰,明白十有八/九是为了对方,笑道:“与其还要大费周章,不如妹妹快点说清楚,适才我已见过十公主与龚逸飞,一个装傻,一问三不知,只咬住驸马爷私藏戏子,一个说接到封信,刚到摘星楼却瞧见十七妹,你——又为何出现在禁地!”
霜雪叹口气,无奈摇头,“好哥哥,你连关键人物都没审过,永远也弄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