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烛夜的时候驸马不让听房,平日里也不好意思问公主,心里早就揪着,暖莺虽然没有与乾元婚配,可作为大宫女,殿下出阁前就听年长的嬷嬷教导过。

同房与标记都是大事,尤其对坤泽来讲,只盼驸马爷是个温柔之人,好好对待公主。

她的一颗心才能放下。

屋内二人浑然不知,为了那只调皮的镯子费尽心思,苏涅辰又洗了几下澡豆,反复来试,可能是突然寸劲到位,听得嗖一声,终于掉下来。

同时长出口气。

霜雪乐得直拍手,也顾不得手上的十灰散与白沫子,伸手拉对方,本就离得近,这一拉扯,整个身体几乎落入苏涅辰怀里。

彼此都是薄衣在身,她柔美的肩膀毫无遮掩,白生生闯入眼帘,苏涅辰只觉突然被人击中,脖子后的腺体撕裂一般,吓得伸手去推。

霜雪抬眼问:“将军,嫌我手脏吗?”

苏涅辰慌得很,“不,我怎会嫌弃公主,别说不脏,真就沾了灰,也不会生出半点介意,我——”

凌冽信引,戴着狂野桀骜,腾地冲出束缚,叫嚣着缠绕四周,一股强大的逼迫感让霜雪吓得松了手。

苏涅辰垂下眸子,第一次被信引所折磨,只觉浑身焦灼,没想到竟然压不住小小的腺体,若是此时发疯冒犯公主,今后如何是好。

“殿下,离我远点。”她嗖地站起身,忍住难耐的悸动,几步来到门口,“我很快回来。”

说话间打开门,竟看到暖莺带几个小丫头候在屋外,廊下打着一串灯,三更半夜门口有个风吹草动都看得清,这幅模样肯定没法出去,只好又关上。

她愣在门口,能听到自己的心跳,脖子后燥热难耐,脑子也发昏,历经沙场这么多年,屡次受过重伤,从来没有这种感觉。

要么今夜睡在暖阁,分开总是保险些,只要闻不见公主信引,肯定不能出事。

她是如此冷静沉着之人,绝不会丧失心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