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就好,可以从轻发落。

“驸马想找戏子不难,记得下次让我去,或者咱们一起去。”嘴角勾起笑意,终于捡起碗里的樱桃,放嘴里,“新晋驸马才上朝第一日就逛戏园子,让人瞧见说闲话。”

“知道了,就是回来太晚让公主操心。”

她说得诚恳,飞入两鬓的眉毛微蹙,玄铁面具下的脸色白如初雪,映着烛火别提多讨人喜欢,只是太紧张,额头起了一层细汗。

最近天气越来越暖和,京都不像塞外寒凉,一到仲春就潮热无比。

霜雪操心对方戴着面具不舒服,垂眸道:“将军,你——总戴着面具,难道不热吗?”又想对方也许真受伤,一副绝美容颜却落下伤痕,确实让人心疼,嗫喏道:“要是——你觉得不自在,就等我睡了再取下来,保证不偷看,成吗!”

苏涅辰愣了愣,这幅面具她早戴习惯,几乎成为身体一部分,没觉得不自在,若说摘下来,尤其在别人面前,倒挺犹豫。

廊下的猫儿开始叫,一声声闹人的心,她出神地听着,半晌回过神, “公主,面具可以摘下来,就是——涅辰生得不好,怕吓着殿下。”

苏涅辰并非胡说,从小女扮男装,父亲最怕被人拆穿,经常训斥她生得丑陋,久而久之也就信了。

尤其戴上面具后,连自己也很少照镜子,更加确信无疑,至于外人称颂的绝世俊美,桃花将军,那是由于没见过真面目,信口胡说。

对面的公主傻了,丑陋大概不能是这样吧,少将军肯定受伤。

无意间碰触到对方的伤心事,霜雪不安,慌忙解释,“将军,我以为当修心灵之美,不外乎。”

苏涅辰的心往下一沉,这句她听得懂,那是让自己别太在乎外貌,说起来还不是太丑嘛。

眼见着对方脸色越来越难看,公主更慌了,“我的意思是——将军明明面容秀美,和丑不沾边,就算有个小意外也不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