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不敢怠慢,立即转身去领人,旁边的郝自康才恍然大悟,原来准备用萁风儿代替萁雨儿给苏夫人唱曲啊!挺好,送出去就成。
苏涅辰不言语。
雕栏玉栋的戏楼里,烛火渐渐燃起来,二层戏台上,新来的小姑娘正在学习打帘子,一下两下,不熟练地红了脸,战战兢兢只怕要挨板子。
苏涅辰叹口气,问旁边伺候茶水的人,“卖进戏班的女孩都多大?”
那位热情地凑过来,“回大人,多大的都有,大都七八岁吧,好比头牌萁雨儿,奴记得是七岁,家人领来的。”
楚月这十几年来打仗,百姓日子不好过,苏涅辰脸色凝重,郝自康只肖一眼,便晓得自家将军又开始悲天悯人了。
战场上杀伐决断,内心却温柔慈悲,一个生于锦衣玉食的少年公子何必去边境拼命,何况还是独子,也就只有苏家能做出来。
赤胆忠心,让人敬佩。
转眼见暗压压的楼梯下走来王班主领个女孩,乍眼一看确实像萁雨儿,但脸型略圆润,不似前者有弱柳扶风感,自是少一种风流。
苏涅辰留下银子,将萁风儿领回家,安置在海棠苑对面的杏花馆,吩咐外人不许打扰,随即回到栖凤阁。
天空星子闪,荡漾满园春色。
她瞧瞧夜空如墨,今日又回来得晚,盘算该如何给公主交代。
谁能想到万人之上的苏少将军站在长廊花灯下,竟忐忑地不敢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