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也打不断的翠玉戒尺。
每次都不留情。
谁家用如此昂贵的东西打人,她一直觉得疑惑,别人都是拿木板,藤条,以至于自己现在瞧见绿色都有阴影。
后来大部分时间泡到练兵场,又去了边境,终于看不见那个脆生生的破尺子。
直到今日听那出打金枝才记起来,母亲如今年事已高,总不能再打自己吧,这个尺子早该折了去。
屋里没下人,她翻箱倒柜半天也寻不到,直到看守的书童进来,颤巍巍问:“公子要找什么,不如告诉奴,兴许还快点。”
她不好开口,为掩饰尴尬笑笑,“没事,我随便看看。”
书童也不出去,顺手拿起鸡毛掸,仔细打扫起来,认真的模样像擦拭金银首饰,苏捏辰撩袍子坐在圈椅上,饶有兴致地问:“我看这里都没人来,你倒是挺仔细。”
“公子不知道,夫人可宝贝这个屋子啦,经常查看,一点儿灰都不能有。”平日里待得太无聊,一股脑恨不得说个不停,“前几日二小姐来找笔,不小心打碎个砚台,还被罚跪呐!”
苏涅辰吐吐舌头,可真行!也不是多贵重,还至于二姐跪板子。
她是非要握着那个破尺子才能安心。
正在这里琢磨,屋门又被推开,大丫头绫清过来拜拜,“三公子在这里啊,夫人说请你过去,有事说。”
绫清是母亲的身边人,大小事务都会过手,苏涅辰灵机一动,“好姐姐,帮我找个东西。”
她嘴甜,对方受不住,只得走到书架前,掏出个紫檀盒子,拿出那条戒尺,“喏,不就在这里,但可别让夫人知道,奴担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