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雪才揽住苏涅辰手臂,“走吧,夜深天冷。”

自始至终都没正眼看龚逸飞一下。

十七公主性子娇纵,龚掌固也不意外,身为十公主未来的驸马,有多少人不看好这门亲,他不傻。

但世人肤浅,只知同情弱者,他同样被一道旨意砸下来,稀里糊涂成为驸马,难道只有公主可怜。

满肚子怨气,扭头与理着袖口的上官梓辰撞个满怀,对方叹口气,“龚兄怎么软弱起来,这么好的机会都丢掉?”

龚逸飞冷笑,“大人此言差矣,我与驸马爷又没仇,讲什么机会不机会,倒是大人你特地派人传话,又领来高公公,不知何意。”

“我的意思不是很明显吗?”上官梓辰倒不遮掩,秀气眉眼里涌起一股暗流,“你想退婚,我想让十七公主和离,咱们也算志同道合。”

御史台近日与尚书省不对付,上一辈明争暗斗,两人如何还能合作!

龚逸飞垂下眸子,“在下不才,听不明白。”

“这件事糊涂不要紧,有个东西认得就行。”顺手掏了下,一个绣鸳鸯荷包放在手中,“掌固不如看看这个——是什么?”

龚逸飞脸色腾地变了天。

这一夜火光冉冉,静水边欢呼雀跃,众人喝得痛快,不醉不归。

苏涅辰被一堆人围着敬酒,稀里糊涂喝得微醺,才发现十七公主不见影子。

她找来寒艳问,对方笑笑,机灵眼珠转个不停,“奴婢不知。”

“姐姐说笑了吧,公主贴身之人只有暖莺与姐姐,不要瞒着我!”

驸马爷嘴甜,对奴婢都如此客气,她瞧她脸颊微红,灿若玫瑰,要是个女子还不知如何倾国倾城。

心里也就慈悲了,忘记霜雪嘱咐过不要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