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自康耷拉着脑袋,驸马爷春风得意,美人在怀,怎知他这种普通人的烦恼。
“将军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娇妻美眷,顺手得来,多大的福分啊!”
羡慕嫉妒的劲儿都快溢满春日野穹。
苏涅辰叹口气,有苦说不出。
转身瞧侍卫小心翼翼地端了碗荔枝,送到跟前,“少将军,天干物燥,这是陛下赏的鲜果。”
淮南荔枝运到京都可不容易,单是马匹也需专人管理,若非近臣,不会分享。
她接过来,躬身谢恩。
目光朝天子玉硌一落,轻纱飞起,瞧见公主灵蛇髻间的金钗潋滟,晓得那是对方送来的东西。
她待她太好,连皮儿都剥得干净,放一颗到口中,唇角微牵。
“将军得了好东西,赏给我尝尝。”郝自康顺手来拿,被对方用手腕弹开。
“想吃自己去找。”
苏涅辰笑着拉缰绳,一下子跑出去老远。
留下郝自康莫名其妙,荔枝再珍贵也没必要吧,他们可是过命的交情。
苏少将军跟在队伍后,悠闲吃着荔枝,心情极好。
忽听一阵哭声,不远不近传到耳边,她长年练武,耳力极好,顺声音来到列队后,停在一顶车辇边。
白纱帷幔荡在空中,愈发显得马车窄小,旁边零散跟了个侍女与太监,还有左右侍卫。
这般规格实在太低,别说皇家车队,就算普通富贵人家出行,也不至于如此寒酸。
哭声越来越清晰,旁边随从却表情漠然,竟和没听到般,还嫌弃地走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