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夫人心疼地蹙眉,“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如今与我在一处,就要仔细身子。
自己最疼爱的小女儿,生下来就被扔到练兵场,没过上一天安稳日子,目光流连在对方的紫金外袍上,虽是华贵俊美,到底是男子衣裳,莫非涅辰要一辈子女扮男装。
不由得伤心。
苏涅辰唇角弯弯,伸手搂住夫人瘦削肩膀,她生得秀挺,身材修长,比父母与姐姐们都高出许多,也不知像了谁,如此得天独厚。
身影挡住屋外渐渐刺眼的阳光,柔声劝:“母亲别操心,孩儿这次多住段日子,就按着最娇贵的活法,好好养上几天。”
说罢笑起来,像只漂亮的凤凰,神采奕奕。
倒是个没心没肺之人 。
“唉——”苏夫人叹气,忧愁总也没个完,“又在打马虎眼,当我不知道背地里那些事,你二姐早就愁眉苦脸来找我了,亏你想的来,用这个理由退亲,有没有用啊?”
苏涅辰正摸不着北,实在搞不懂十七公主性子,竟连残了的乾元也肯嫁,好奇地问:“母亲一直在京都,可听说过这位公主,到底什么样的人?”
满脸认真,惹得苏夫人还以为她临时改主意,想攀这门亲,“什么人!”兀自走到榻边,坐下道:“不就是皇帝最喜欢的女儿,太子亲妹妹,天下最美的女子,怎么——莫非我儿动了心?”
“哪里的事,我都没见过公主,实话给母亲招了吧,孩儿的办法根本不管用,公主今夜让柳贵妃带话,说半点儿不介意,看来以前宫里传不同意婚事,也是假的。”
她无奈地靠在花屏边,发愁得很。
苏夫人也意外,公主竟连这种事也无妨,看来此次招驸马,在劫难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