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血缘关系的修士的精血化作的魔种会在种下后与其切断最后一丝联系,但是亲人不行,尤其是生身父母。”
“所以……”
“可以夺舍。”
她没有具体说明原因,而是突然来了这句。
“很方便,夺舍。”
“这样容易生嫌隙,哪怕只是一种可能,但没有哪个子女妹弟愿意作为父母姐兄的备用肉身而出生。”
她又饮了口酒,目光灼灼地盯着面前无表情的少女。
“所以你还蛮危险的。”
宋温凊没有说话,就连身旁的颜竹都没法感知她的真实情绪。
颜竹试图在眼前人的面上找到那么哪怕是一丝一毫的神情变动的踪迹,但最终还是失败了。
是的,这就是她埋下的暗雷。
只炸得宋温凊一人血肉横飞。
毕竟,加害者站在正义阵营,天然受其庇佑。
而始作俑者隔岸观火,乐得坐等好戏开场。
只有宋温凊,什么都不知道的宋温凊,被最信任的人推上了绞刑架,碾得一颗真心破碎流血。
那是她亲手写下的字句,是她要送她往这样的结局。
颜竹骂自己惺惺作态。
但此刻她无所依仗,她只能握紧宋青的手,然后握得更紧些。
她知道,她来到这个世界,是为了赎罪的。
她需要一柄利剑,她将会持它奔走,将剑尖捅入外来者的心脏,再送进自己的胸腔。
故事需要回到原来的轨道,她要将她的朋友领入命定的美好结局。
所以,外来者必须被除去,而无关紧要的她更需要离开。
颜竹低着眸,谁也不知道她正策划着一场谋杀,也为自己谱写好了结局。
“我们去西洲。”
他们只是听到她这样对宋温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