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愣着的,柔软的,无害的,像小动物一样。

她一定不知道她的话句句尾音都染着哭腔。

宋温凊想。她舔了舔干涸的唇。

所那份干渴不曾消失,反倒愈演愈烈。

“颜竹,现在只有我能帮你。”

掐住后脖颈的手掌威胁似的稍稍收紧。宋温凊喜欢这种掌控的感觉,她愉悦地舒缓了眉,在听得对方拒绝时心中生出的燥意终于消散。

可是,那人却还在说——

“不…不行……”

“不能这样……”

“你不必如此…做这种事情……”

“反正应该死不了不是吗?你就放着我在一边……”

“不,”宋温凊手指在她后脖处轻轻摩挲着,“经脉会紊乱,全身的,离死不远。”

那人终于收了声,再不言其他。

宋温凊缓缓凑近,近得两人鼻尖相触,呼吸都交融在了一起。

她有片刻的发怔,她看清了那双眼睛。

圆杏一样,像含着早春的雾气,瞧起来却不是她想的带着无辜与可怜,而是一种……

宋温凊一时没想出形容,她被尾端的红勾去了视线,那是惑人的情态,她的心跟着晃了几下久久不止。

宋温凊凑过去,情不自禁地吻在了眼尾处的那抹红。

烫人的泪,微凉的吻……两人同时颤了一下。

一股力道推在了宋温凊身上,不过推她的那人手软绵绵的,倒像在抚摸她,宋温凊的身形纹丝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