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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姝之瞥她一眼,“你的伤如何了?”

“行动无碍。”兰景淮嘿嘿一笑,伸出一根手指,“再过一天,保准能好全。”

自愈能力未免过于强悍了,秦姝之心有疑虑,但心知得不到答案,没有问出口。

出发的日期定在四月中旬。春日渐暖,南霖亦将从寒冬步入万物复苏的春,卸下镣铐的女子们如那绿意,从枝条中抽出,自野地长出,自由而具有旺盛的生命力。

民间对完整的新律法,反应明显不如几月前激烈,他们付出惨烈的代价,盼到兰景淮被取代,哪怕如今的结果并不如想象中的好,但他们也会将前后反复比对,道起码比先前好上许多,从中去汲取一丝安慰。

即便仍有人强烈的不满,在听闻兰景淮还未死,且成了秦姝之的侍卫后,那点谋逆之心顿时随春风散去了。

那场与屠杀无异的死亡之战,深深刻在他们骨子里,令他们再面对兰景淮时,根本生不起半分反抗之心。

过两个月便是科举召开的日子。因为出发后无法处理政务,又担心路上耽搁,回来可能会迟,她们提前便开始做准备,出好题目,随后将其用灵力封于寝宫的抽屉里,在日子来临前,谁也取不出,断绝泄题的可能。

四月中旬已至,莺飞草长,春和景明,二人踏上了前往西肃的路。

她们没有带随从,兰景淮一人便抵一支军队,而秦姝之吸收了她体内的浓烈毒素后,重新触及到了筑基的门槛,亦有自保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