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景淮将脑袋往过凑,谨慎地探出舌尖,舔了一口她的脸颊,却升腾起更深重的饥饿感。
她的自制力比起当初强了些,仍感浑身燥热,无处发泄,将唇往她的脸上贴,试图汲取冰凉,但秦姝之的脸是温热柔软的。
索求无果,不知从何而来的本能忽而在她脑中串成一根线,引着她捧住女人的头颅,将唇蹭到她的唇上,抿一抿,含入口中。
秦姝之下意识仰头想躲闪,却被用力箍住,仿佛耳朵被捂住,心跳声响彻大脑,震耳欲聋。
不再像曾经那样生疏笨拙的啃咬,兰景淮学会了吮吸这份柔软,如同饮水一般,不断往口中吞咽,舌尖往内顶,试图撬起女人紧闭的牙关。
秦姝之身体不断后躲,不知怎的便带着人一并向后倒去,仰躺在床上,上方两只手撑在她身侧,被彻底堵死了逃离的出口。
她抬手抵住兰景淮的肩膀,并不激烈的抵抗更像欲拒还迎。实际她大脑一片浆糊,根本不知该做出何种反应。
以前她觉得这样的行为与被小狗咬一口无差,如今竟已难区分其与亲吻的区别。
一股陌生的悸动在她身体里流窜,她脚趾与手指都不自觉蜷缩,睁着眼试图观察上方兰景淮的神情,但纤浓的睫毛挡住了女孩的眼,她什么也看不清。
晃神之间,紧闭的牙关不知不觉松了缝隙,被灵活的舌尖找准时机撬开,立刻钻了进去。
口腔内侵入的湿软令她脑袋一嗡,想闭上嘴将那条软舌驱逐,却不得其法,只好张着唇无措地任其侵略,眸中渐溢出迷蒙的水汽。
兰景淮似在渴求着什么,精力旺盛地无休无止,探寻她口中的湿濡,翘起舌尖去勾引那个软趴趴不会动的小舌,品尝属于另一人的甘甜。
奇异的气息在狭小空间内交融,她距离女人那样近,没能尝到桃子味,但感受到了一种温和的冷香,似花卉上沾了蜜粉的露水与松枝头落雪的混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