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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姝之沉默一瞬,“我不想吃。”

久违的抗拒令兰景淮微怔,有那么嫌弃自己做的饭吗?

“但…昨天厨娘做的也没见你吃啊。”

“嗯,也不想吃。”秦姝之一面淡然。

失去外部压力之后,她好像又有些任性了。

不挑的时候什么都能吃,真挑剔起来只有水果能入口,其中桃子为最佳。

兰景淮眉心逐渐拧起一道浅壑,忽意识到了什么,“回到南霖的这五年里,你有没有好好吃饭?”

这些时日的相处,令她险些忘了秦姝之是个吃饭困难户。在东昭那些年,胃口小的像猫,尤其夏天天热,许是有些苦夏,她直接不愿吃饭了,饿了就捧颗桃子,几口就饱。

她当时怕她把自己饿死,还曾去东昭国库偷她爹的灵果,但实力不济,刚拿了一颗就被守卫发现了,东躲西藏好不容易才逃掉。

“吃了。”秦姝之颔首,“有人盯着,不得不吃。”

“谁盯着你?”她讶然。

“我父皇。”秦姝之淡笑了下,不欲多谈,“我来做也可以,但你自己吃,我不陪你。”

注意力被拉回来,兰景淮眉毛又皱起了,犹豫着决定先答应,“好吧。”

她们要一起去庖厨,兰景淮很久没有感受到清晨的空气了,踏出房门,比往常更凉的空气在竹枝瑟瑟声中汇入她的鼻腔。

外院中,宫人们仍在清扫着地面,阳光毫不吝啬地将这一小方天地灌满,植物轻薄的叶片被穿透,泛起莹润的质感,厚重的树干竹身与石桌在晨露下闪烁着晶莹。

走出门廊,她转头望向身侧的女人,晨阳也融进了秦姝之的身体,青衫挂金芒,凝肌浮清光,裸露出的每一寸都白得透明,如完美打磨而成的白玉,蕴着通透的灵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