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景淮这才不紧不慢地抬起头,微微一笑,搁下奏折,朝她伸出手示意过来。
秦姝之顺从地走近,被她拉住胳膊扯到自己腿上,左臂一抬搭上她肩颈,看似粗暴地禁锢在自己臂弯间,弗如胁迫。兰景淮转眸斜斜望向叶流青,下巴微抬:
“你的主子被我囚禁了,你的队伍从此为我效力,如若不应,就莫要怪我手下不留情,明白了吗?”
明目张胆地威胁,言话间左手摸向秦姝之的脸捏了捏,右手却于下方偷偷摸摸在她的腰间不老实地轻挠,令她因忍耐痒意流露出隐忍不适的表情。
叶流青牙关一紧,脸色阴沉地像墨块儿,死死地盯着兰景淮。
她不蠢,几次三番早已意识到这二人关系不一般,清楚此时多半只是对方演给自己看的一出戏,可这幅画面实在碍眼得要命。
连顺着她的戏演下去都如此顺理成章。
怒目而视,抬手指向兰景淮:“放开她!恩将仇报的东西!圣女殿下不愿趁人之危,将重伤昏迷的你带回来,你便是如此回报她的?!”
声音直透出未关的房门,不知要引来多少窥听。
兰景淮眉目微动,心中赞许她的上道,面上轻蔑地笑,“着只能怪你的殿下太过愚蠢,明知我不是什么好人,还要放纵她的怜悯之心救我回来,如此结果,难道不是可预料的吗。”
“你这混蛋!”叶流青嘴唇发颤,咬牙切齿。
戏虽假,愤怒却真得不能再真。
“欧呦可怜呶,气成这般,却连脏话都如此单调。”兰景淮十分可惜似的啧啧摇头。
叶流青话都说不出来了,一双眼瞪得能冒火,牙齿咯咯作响,恨不得冲上去咬下她一块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