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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务全部以奏折形式送到寝殿,等她睡醒了批,吃完午饭睡过午觉批,吃过晚饭睡前再批一批,结果一日下来半数折子都未处理完。

至于为何勤勤恳恳效率却如此低下…

逮鸟、捉蛐蛐、和泥巴塑小秦恕像、劈竹子奢侈地用火属灵力烧竹筒饭烧出一坨黑炭……她开遍了所有人能想象到的小差。

折磨得大臣实在忍耐不下去了,以至一周后,原主战第一人的东昭丞相在兰景淮出去挖蚯蚓准备钓鱼时,偷偷摸摸进了寝殿找秦姝之,一进屋就砰的一声跪下了,哭诉着求她派兵夺回帝位。

他悔不当初啊!

本以为以铁血手段上位的兰景淮是个有野心的,修为又极高,应是唯一一位入侵南霖后能坐得稳皇位的人。到时他便是两国合并后的第一丞相,堪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岂不是如日中天,享一生荣华富贵,自然积极响应开战。

可谁承想这人一到南霖就像被下了降头似的,撒手不管,害得他们这些跟来的东昭大臣至今莫说享利得权,甚至被排挤得难以在朝廷立足。

整个南霖加东昭史上都从未出现过如此懒惰的皇帝,他当初是被猪油蒙了心,才会追随兰景淮来到南霖受这份苦!

盘腿打坐的秦姝之:“……”

她沉默不语,看了眼丞相李世昌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老脸,又望向屋外。

房门没关,而不知在何时,寝宫的侍卫与宫女已经被替换成了陌生的面孔。

”秦小姐…哦不,秦大人,您可是不信我等诚心?您当真瞧不出兰景淮如今所行所举之荒谬,已严重影响朝廷运转,与百姓民生吗!”

“我李世昌虽无多么崇高的大义,却也知晓如今境况若在持续下去,恐遭大祸啊!”

见秦姝之不接话,他继续喋喋不休,义正辞严又痛心疾首。

“谁人不知西肃国所处环境恶劣,遍布危机,且百姓各个骁勇善战,凶暴强横;而北溟国地处过于遥远,常年冰雪的环境外地人难以适应。所以常年是我东昭,南霖与西肃三足鼎立,互相牵制;那西肃早便对我二国虎视眈眈。若非我们两国并不势弱,且牵一发而动全身,西肃怕是早已迫不及待侵略到他国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