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新凉脑子现在是彻底清醒了,她现在趴在床沿上,看着出现在自己眼前的江楼,忽然觉得鼻子一热。
随后她都还没有反应过来,江楼带着点跟平日里的冷清不同的声音落进了她的耳朵里——
“你流鼻血了。”
盛新凉低头,滚烫的鲜红的血液,落在了雪白的酒店床单上,像是在雪地里绽放出的一朵红梅。
只不过人家红梅是不畏严寒铮铮傲骨的独自美丽,而她这“红梅”,是见色起意,社死的尴尬。
随后是一阵兵荒马乱。
盛新凉彻底麻了,丢人丢到一定境界后,她已经没有感觉。
倒是江楼现在真是被她吓得不轻,快步走过来将她从地上扶起来,拿着纸巾堵住她的鼻子,拉着她到了洗手间,开着凉水冲了冲。
盛新凉觉得整个过程,自己就像是提线的木偶一般,任由着江楼的动作。直到江楼带着凉水的手放在了她的额头时,“好点了吗?我还是去叫医生来看看?”
盛新凉在听见要叫人时,陡然反应过来,下意识地就抓住了江楼的手腕。
“没事!”盛新凉飞快拒绝,现在她的目光是有了焦点,就是不知道焦点应该放在什么地方。
太近了。
盛新凉心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