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楼伸手揉了揉太阳穴,她是睡不着的,在任何移动的交通工具上,她都很难睡着。在飞机关闭舱门滑行之前,江楼拿出手机又看了看股市。
等到飞机开始滑行时,江楼关了流量,从包里拿出了一本书。
这是她还在国外时养成的习惯,相比于国人喜欢阅读电子书,她还是更喜欢抱着纸质书,更有手感。
就在江楼翻开自己做标记的那一页时,忽然她的肩头处落下一重物,与此同时,她呼吸间的气息,被一股淡淡的桃子味侵袭。
江楼偏头,身畔原本是将脑袋靠在窗户处的盛新凉,不知道什么时候脑袋不受控制地一转,最终落在了她的肩头。
江楼侧了侧身,那肩头的脑袋也跟着她朝着旁边倒,大有一副跟你到底的架势。
江楼无奈,伸手又推了推那颗后脑勺分外好看的脑袋,想将盛新凉推回去。
确定那颗脑袋现在重新靠在了窗户那一头后,江楼这才又低头看手中这本《金瓯缺》。这书生僻字太多,导致她时不时皱一皱眉,难得有些不耐烦。结果都还没从这种情绪里抽离出来,江楼又感觉到自己肩头一重。
这一次,她偏头,却没有再将盛新凉的那颗脑袋推走。
进入夏天,客舱里的冷气很足。因为盛新凉无意识地靠了过来,江楼不可避免地跟她的肢体有些接触。
身边少女穿着短袖露出来的细白的胳膊跟她的手肘靠在了一起,江楼眉心一皱,她伸手碰了碰盛新凉的胳膊,果然,指腹下接触到的皮肤一片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