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又不见人,难免觉得不对劲。
虞示白闻言,撇撇嘴道:“她俩你还不知道,成日黏糊在一块,方才叫你前,我就见她们上了仙舟,也不知道叫你一声。”
说罢,他又想起还未将顾笙夺魁的事传回天衍宗,便又急急忙忙赶回了自己屋。
偌大的仙舟上,只剩她一人。
胡荔独自站了会儿,走向了挂着顾笙铭牌的屋子。
进了屋,胡荔将门锁上,又在门上下了一重禁制后,散去幻颜术,变回自己的相貌。
她走到床榻边,掐指念咒,将顾笙从储物袋的小空间送出,然后把人安置在了床榻上。
顾笙还昏睡着,平稳的呼吸声叫胡荔一直悬着的心勉强落下一半。
至于剩下一半,胡荔轻手轻脚将顾笙的衣衫褪下,接着又将对方的中衣半敞,细细查探过对方身上的伤口都愈合后,才彻底安心。
重新将衣服给顾笙穿好,胡荔在床沿上坐下,目光落到了在床边放着的香炉上。
祈老当初给过她一个草药包,那个草药包里的东西,她拿去药铺查过,里边都是些安神的草药,尤其适合燃香。
于是,胡荔打开香炉的盖子,从储物袋里找出那草药包,将里面的草药倒进了香炉里。
接着,她双指微并,默念一个咒法,那些草药就转瞬化作香粉,一点点燃了起来。
合上香炉的盖子,胡荔扭扭脖子,松快了下,然后坐到床榻下,戴上掩香手链,变为红毛狗的样子,默默守着顾笙。
香炉盖上的孔隙里,缕缕白烟袅袅飘荡,草药淡淡的香悄无声息四散,在人鼻尖萦绕。
胡荔昨夜一夜未眠,闻着这安神的香气,眼皮子开始打起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