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静赶紧把目光移开,急不可待地摇着头:“怎么会怎么会,自己的老婆谁不疼呢。”
江理一动不动,任由手上的灼痛一寸一寸地,缓慢地钻进每一个毛细孔,痛得手指,脚趾都不能控制地蜷缩起来。
可是,心里不痛了,最后的一些犹豫,最后的一点留恋,此时,此刻,都烟消云散了,像颜志军落下的那半截烟灰,只剩惨淡的白。
她强忍的泪终于滑落下来,她静静地笑,静静地看向颜志军,静静地说:“离婚吧。”
江理拎着包,在严静和董玉玲呆愣的视线中出了门。
十月底的秋风飒飒,尤其到了晚间,已经裹挟了不可小觑的寒。江理身上只着了一件单衣,一出门到了街上,就不可遏制地哆嗦起来。
她双手环抱着自己,心想,该往哪儿去呢?
可以去哪儿呢?
原来天大地大,自己从来就没有一个能回的家。
她掏出手机,茫然地翻看着通讯录,当“宋之焰”三个字赫然出现在屏幕上时,江理仅剩的那点力气终于都流散了。她无力地跌坐在地,按亮了宋之焰的号码。
一遍又一遍。
始终都没有人接。
当听筒里再一次传来那冷冰冰的女声:“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在滴声后留言……”江理再也无法抑制,她哭的声嘶力竭:“宋之焰,我没有家了,我可以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