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理低着头慢悠悠地走,盯着地面上那一小块一小块不规则的光斑,即使是隔着叶片的空隙投在了地面上,也是亮得刺眼。
盯得时间长了,江理闭了闭眼睛。手里的中药早上才从冰箱里拿出来的,这么一会儿了,怎么还是这样冰手?
一路上胡思乱想,等到了学校,进了办公室,才发现一办公室的人基本都已经到了。
见江理进门,余红艳笑嘻嘻的和她打招呼:“小江来了呀,怎么一大早的,就这么没有精神的呀?”
余红艳是上海转调过来的音乐老师,虽说已经调过来许多年了,可一开口仍是脱不了上海话的软糯甜腻。
“小江呀,你要学学大余老师我的呀,你看看我都快要退休了,还是老有精神的呀。”
江理对着余红艳笑笑,抬眼在办公室逡巡着,还有哪张办公桌是空着的。
“小江,这里。”顾晓芹朝江理招招手,又指指与自己那桌一个过道之隔的办公桌。
江理赶紧走过去,笑着和顾晓芹打招呼:“谢谢顾老师了。”
“谢什么呀,咱们一起带班上来的,都是老熟人了。”顾晓芹干脆爽利地答,把一块抹布扔到江理桌上,“桌子呢我帮你大概擦了擦,你再加工加工吧。”
江理又笑着道了谢。
顾晓芹拾掇着自己的书册,见江理随手把中药放在了桌上。她欠了欠身子看:“咦,小江呀,怎么买豆浆喝啦?你不是不喝豆浆……咦,小江,怎么喝上中药啦?哪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