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君闻言心中一喜,这么说郡主和殿下仍旧要来。
“君哥,我姐姐何时来?”一个穿着白色锦袍,头戴玉冠的玲珑少年闻风而来,背着手踏入厅房中,却猝然发现厅房里不止陈君一人。他愣怔一瞬,认出了小国师玄徽,却不认得他身边的漂亮姐姐。
“世子,郡主应该午后同殿下一同到。”陈君估量。
原来少年就是淮南王世子茅元仪,比起半年前他个头长高了许多,五官也长开了一些,但脸上的稚气未退,眼神仍旧是当初的模样。
茅元仪盯着吴宜归半晌,吴宜归也瞧着他,俩人默默对视良久一声不吭。陈君出口打破了诡异的寂静:“这位是苏凝姑娘,她是国师的弟子。”
“你居然找了个比你大的姐姐当徒弟?”茅元仪直言不讳,嘲讽道,“你该不会别有所图吧?”他虽然仅比玄徽小了几岁,但心智要比玄徽稚嫩许多,能想到的无非是男女□□。
玄徽轻蔑道:“世子管好自己家里的事,护国寺的事不劳您操心。”
茅元仪撩起袖子要和对方辩论一番,却听吴宜归打断二人道:“世子不是说你姐姐要来吗?万一被她撞见您和国师斗气……”
所谓一山还有一山高,陈君可以惯纵茅元仪,但婉平郡主不会。于是茅元仪迅速收敛爪牙,安静稳重地站在一侧。
玄徽淡定地整理蓑衣,扯了扯领口。
茅元仪阴阳怪气道:“你穿不起衣服吗,为何穿着如此寒碜的蓑衣?”
玄徽不疾不徐地回:“我不像世子这般有使君和姐姐庇护,能在乱世之中日日更换锦衣华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