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来还有奏章要写,玄徽把手里的饵料全都丢入池水中,也不管池子里的金鱼是不是已经吃撑了。
“你义父最疼爱的不是你——”
玄徽皱皱眉头,抬手掸开这句话。
我才不是争夺父母疼爱的孩子,真烦人。老头子都已经死了那么多年,做什么都没有意义,早知道不系楼在吴宜归的手上会那么轻易地被抢走被毁掉,还不如把它交给我呢。你说是吧,老头子……
等坐下来打开要写的奏章,玄徽不禁去猜想吴宜归和叶蓁如今到了何处。按照叶蓁的聪慧她应该知道除了一死别无其他能稳住大盛朝局的办法。她远离京师避开柳容修就是不愿意让任何人找到她。叶芑心中肯定也有猜疑,但是他却没有表达过挽留的意思,这样的举动足够说明叶芑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玄徽边写赈灾之策边摇头,估计先帝也是看透了这一点才下定决心修改诏书,即使冒天下之大不韪也要改立叶蓁为帝吧。
但是叶芑肯定没料到会出现一个意外——吴宜归。这个和柳容修长得一模一样的神秘女子,和义父玄奕来自于同一个世界,如果说义父是天神的话,那么吴宜归是不是也算一个神仙?可这个神仙也太弱了……
被柳容修和玄徽同时念叨着的吴宜归连番打了好几个喷嚏,在裹着毛毯缩在床榻上瑟瑟发抖。
烧烤吃夜宵着了火之后,她提着水桶去救火,巡逻的船员也冲过来帮忙,吴宜归一回头就被一桶水浇了个透心凉,等灭火之后赶紧回去换了套衣裳,却已经来不及地中了招感冒了,并且还发着高烧不退,可怜兮兮地躺在榻上睡得晕晕乎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