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今晚我非死不可,你让我死个明白——台上唱戏的人是谁?”
“她就是柳容修,她是公主心心念念的人。你是她的替身,她才是公主最在乎的朋友。如果剥离了柳容修的身份,你在公主面前根本不、值、一、提。”就像是可以报复吴宜归对不系楼的不在乎,稻草人利用了叶蓁这柄锐利的剑,精准地扎入了吴宜归的软肋。
“怎么样,现在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没用,心很痛?!是不是想要发火想要毁灭杀人?”稻草人不断怂恿,“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面对公主和柳容修,等会儿她们就会见面,你想不想亲眼见证挚友相见的感人场面?”
吴宜归勉强扯动了一下嘴角:“好啊,如果叶蓁能重新见到柳容修,我也替她开心。”
稻草人停顿。
吴宜归又说:“但前提是那人不是假冒的柳容修,你怎么能证明她是真的而不是又一个冒牌货?”
“这很简单,她会亲自来与你面对面,你自然会知道她是不是真的柳容修了。”稻草人说。
吴宜归靠着墙壁坐着,“那我就等着了,不要轻举妄动。”
稻草人觉得这后半句话说得有点古怪,但品不出其他,那头柳容修正在上演一出好戏,他暂且放下刚刚的怀疑,等着柳容修亲自到场收拾局面。没有柳容修的命令,他倒是真不敢对吴宜归做什么。只要事成之后柳容修能兑现承诺将不系楼交给他,他也就不管其他事情了。
薄薄的墙壁另外一头的包厢里,叶蓁似乎毫无察觉。她正一边注视着台上的戏子,一边和婉平郡主商议。
悬挂在腰间的玉玦不断闪烁,婉平发现叶蓁捏着杯盏的手陡然紧了紧,几乎差点要将手中的茶杯捏碎,忍不住关心问:“殿下,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