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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川扶着棺盖说:“你敢杀人,我为什么不敢开棺?”

老县令当即摔了手炉:“都说了那只是头牛啊!”

栖川疾声说:“不管是不是牛,你有资格杀吗?”

老县令懒得再辩:“我们人多势众,你掂量清楚。”

清不清楚,说这些已经晚了。刚说过要在一起,又一次,眨眼就消失了。原来她说的话都不算数,每次都不算数。

绕了这么大一圈,最后还是会找不到的。马上就见不到了,却叫人想起以前忘记的事。记起来干什么?平添遗憾吗?那个破铁环就是害人,还有那个挟槊也是害人!

“就这么点人,你去临煞渊把挟槊喊来,叫她再当着我的面拿出那两个破轮子出来啊?”栖川拎着卷了刃的锄头,一掌拍开手边的棺材的棺盖,“知不知道这棺材里躺的是谁?不知道没关系,我让你住进来,你们两个慢慢认识。”

见她不依不饶,老县令向身边一声令下,数十人手里的弓箭立刻对准站在雪地里的栖川。如今就是挟槊来了也要挨打,栖川握紧了手里的锄头,没有分毫退让的意思。

无所谓了,全都无所谓。所有事情都会变化,所有人都不会永远陪在身边。她们都是会死的,就算不死,也是会变化的,那些忘记了或是没忘记的曾经,留着也是没用的。

擎华见势不妙,飞快跑到栖川面前道:“都停手。”

栖川一时愣住,趁着这个机会,擎华转身说:“你们这些凡人不要太过分了。杀了别人家的牛,就算不偿命也得赔偿,逼得别人走上绝路引人唏嘘,你们都不是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