擎华啃着点心挪过去,问:“施晚月要死了?”
那人说:“是啊。她得罪了县老爷,肯定完犊子。”
擎华在她身边坐下,又问:“她怎么得罪的县老爷?”
那人听的闲事很多,熟谙道:“县老爷私自征牛,用别人家的牛祭自己家的祖。不少人家里的牛都被抢去了,就施晚月敢上门闹事,结果牛被杀了,好不容易才逃出来。”
“县老爷不干人事,大家一起讨说法就好了嘛。”擎华嗑着瓜子说,“还可以上京告御状,没必要跟人家硬碰硬。”
“是这样,可牛都被杀了,再告御状又能怎么着?没有人给牛偿命的道理。”那人摇头叹息道,“我看施晚月八成是疯了,昨天还有人在街上看见她对着她家的牛叫姐姐。”
擎华惊讶道:“原来是个疯子。”
“不不不,她不是疯子。那头牛是她家唯一的倚仗,情同手足嘛。牛没了明年怎么办?这不是要人命吗?”那人说得非常激动,压低声音连连敲桌面,“再说了,疯子能打伤县老爷家里好几十个喽啰,然后跑到老爷家的坟地去?”
“管牛叫姐姐,好深的感情啊。”擎华大为感动,一口吞了点心,“你知不知道施晚月现在在哪里?我要去见她。”
“就在城外,往东门出去的县老爷家的坟地里。”那人说到这里,好心劝解道,“姑娘,说句实话,你还是别去看这种戏。大晚上的,听说施晚月把坟都刨开了,可吓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