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倒计时结束还有些时间,连炎龙都束手无策,晚月也想不出办法,于是就彻底随便了。顶峰陡峭,两人寻思着三轮车开不上来,就把车停在一处较为平坦的空地上。
她使唤起人来越来越熟练,晚月觉得自己脾气从没这么好过。她去找车,栖川就独自坐在火山口抱着玉箫发呆。
炎龙从洞里探出头来:“痛吗?”
栖川摇头说:“不痛。”
炎龙问:“那你流什么汗?”
栖川别过脸说:“这里太热。”
炎龙抬起尾巴,放轻了动作拂过她的脑袋:“要不你还是吃一点吧。我皮糙肉厚,割几块肉下来对我而言没感觉。”
栖川站起来躲开它的尾巴:“都说了不痛。”
晚月拖着三轮车出现在小路口,喊栖川让她下去。栖川回头再看一眼炎龙,它对栖川眨眨眼睛,重新缩回岩浆里了。栖川跳下去,刚好落在后座上。晚月说:“去哪里?”
栖川在后座上蜷起身子,她说:“回镇子里。”
晚月应一声,看出她的异样便没有多话。下山时走的都是下坡路,大半夜的没什么行人,一路上畅通无阻。
可能是此时的挟槊还没失踪,山下的镇子浸泡在夜晚的寂静里,偶尔能听见几声犬吠。临煞渊是真的暗无天日,连月亮星子也瞧不见。四周黑漆漆的,晚月将车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