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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刚才的追逐,两人身上都有些烫。缓慢地吞吐着柔软而灼热的吐息,晚月忽然发觉自己并不是对所有事都驾轻就熟。栖川靠过来时她下意识地闭了眼,晚月压抑住逐渐混乱的呼吸,在让人分身乏术的纠缠中睁开眼睛。这时晚月才陡然醒悟,刚才栖川一直盯着她看的。

与晚月对上目光的瞬间,栖川倏而直起身子,迅速与晚月分开了。想要打消晚月的疑虑,她赶紧解释道:“如果你变成我的样子我再亲你,就会显得很奇怪。”

说完这句,她又问:“这也算是两厢情愿吧?”

虽说刚才晚月没从栖川身上看到投入,虽说在接吻时被对方盯着看实在诡异。晚月心中有些惊讶,但还是诚实地回复道:“只说两厢情愿的话,那当然是了。”

听她这么肯定了,栖川终于松了口气,借着刚才混乱中的挪动伏在晚月身上,小声说:“我还以为你会生气。”

晚月顺势抬手拥住她,说:“不会的。”

栖川与她贴在一起,像块不怎么柔软服帖的毯子。或许是因为这里接近临煞渊,才会让人觉得周遭的温度太热,栖川在晚月怀里趴了一会儿,才想起一件被她遗忘到黑煤山的事,猛然抬头说:“我是不是浪费时间了?”

晚月还在纠结栖川为什么没闭眼,没说话。栖川蹭着晚月的锁骨抬头,说:“这香囊抓紧便会生效,是吗?”

晚月挪动目光,算是给她回答。栖川得了答复,立刻攥住手中香囊,随着一声沉闷至极的低响,四散的烟尘里,晚月咳嗽着低头看去,怀中的栖川果然变了模样。

她平常不怎么照镜子,但天问宫每年要一张免冠照贴报表,她准备了一大盒,每张都毫无分别。那么此刻,栖川也与她毫无分别。在看到与自己仿佛照镜子般映入眼帘的脸时,晚月本能地推开她,震惊道:“真的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