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狐言身旁,一双手摘下隐身衣的兜帽,露出了面容。
……
春雨仍旧淅淅沥沥,纯狐言守在门外,时不时不放心&nj;地探听一会&nj;儿,里头&nj;却始终没&nj;什么动&nj;静,等到她无聊地打了个哈欠时,门从里头&nj;应声打开。
庭筠没&nj;任何异常地走了出来,神色和来时一样&nj;依旧淡淡的,她对纯狐言点头&nj;致意,便是要告辞了。
反而是她身后的白渊,和做错了事不敢说话的孩子一样&nj;,低着&nj;头&nj;眼眶泛红。
庭筠的后衣摆擦过他&nj;便要离开,他&nj;惊慌万分地要抓住她一般,却刚伸出手就&nj;猛地撤回,只用尽所有勇气般颤声开口&nj;:
“雨、雨停了再走吧。”
庭筠礼貌疏离:“我有传送符。”
“那……快中午了,吃个饭再走吧…”
“不用麻烦,我自己那边准备了饭菜。”
大概是借口&nj;都已用光,他&nj;颓然地抓着&nj;最后一点希望:“那之后……我该去哪里找你?”
庭筠默了一瞬,侧身回头&nj;,燃了传送符。
“没&nj;必要,白渊少主。”
雨丝微冷,她的话语也浸了凉,檐角的水滴吧嗒落下的同时,她便也如水消散。
青丘白渊望着&nj;她的方向一动&nj;不动&nj;,像成了一尊雕像。纯狐言看着&nj;他&nj;这从未见过的模样&nj;,心&nj;底的荒谬猜测落了实锤:
“你喜欢她。”
白渊终于有了反应,她的眸光浮沉,身侧的手蜷缩握紧,自嘲般笑了一声,最后苦涩道:
“是。”
他&nj;反反复复,自疑又怯弱,从不愿敢正视自己的心&nj;,事到如今,他&nj;才&nj;终于肯承认。
“……你们从前&nj;认识?”纯狐言说不上来是震惊还是不解,只觉更多觉得奇怪。
“你不是从前&nj;也认识他&nj;吗?”白渊看了她一眼,又转回目光。
纯狐言这下内心&nj;是真的有些惊涛骇浪了,种种情绪都过了个遍,最后释然哼了口&nj;气:“臭丫头&nj;,还是那只狡猾的狐狸。”
“不过,你别和我说,你看不出来……”纯狐言挑挑眉。
“利用又怎么样&nj;。只要她还活着&nj;,还愿意和我说上一两句话,就&nj;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