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这里只&nj;能藏一个人&nj;,你就待在这里,我去看看能不能找到出去的法子&nj;。”
随后将她用力一推,她脑袋碰上墙壁,瞬间彻底昏迷了过去。
林雪竹收起那副无措表情&nj;,冷眼扫了她一下,随手脱下手中的银镯扔回了她身上。
不是想拿她做跳板搞“美救英雄”?那不得成全你。
若是小&nj;作小&nj;闹便罢了,却是处处想置她于死地:
先设计让她在关键时刻掉链子&nj;,要知道人&nj;在乍惊之下很容易出手攻击的,她说不定&nj;会被一掌打的半死;纵使没出事,后面那个被做了手脚的镯子&nj;也会发动攻击,那便可以坐实她的罪名,
而&nj;兰芷呢,则是挡下那不轻不重的一击,担下忧心尊主的美名,还能借着养伤的名字留在沧溟。
惹谁不好,非要来惹我?林雪竹站起身,语调轻快,目光却尽是漠然:“祝你好运。”
要是被叛乱的发现,就是一个斩草除根;要是沧溟胜了,再&nj;发现,不死也已没了半条命了;或者……谁都自顾不暇,就把你遗忘了,那就只&nj;能在这里,带着怨恨不甘…眼睁睁看着自己死去了。
啊,她可真是一个天&nj;生的坏种。
林雪竹心情&nj;愉悦地使用了隐身法器,然后走出去找了个安静的大柜子&nj;,靠在里头安然地浅憩起来。
她是不担心那些家伙能成什么气候,沧溟主能爬到如今这地位,能是吃素的吗?大风大浪不知道经历过多少了,何况这小&nj;打小&nj;闹的。
于是她放松地补眠了,不一会儿,外头嘈杂的声&nj;音归于沉寂,周围陷入另一种诡异的安静,林雪竹睁开了眼,刚想着打个呵欠庆祝结束,
下一刻,所栖之处轰然炸裂粉碎,只&nj;是半分&nj;也没有&nj;伤及她。昏暗骤变明亮,她略不适应地眯了眯眼,看到了面前眼熟的衣饰和身形。
他的发因为打斗而&nj;变得微微凌乱,颊边还溅着零星的血,那面容如远山覆着薄雪,两泓湖水晃着、颤着,涟漪阵阵,似乎后一瞬便会满溢而&nj;出,
他这样怔怔地望着她,像是被掠取了心智,或许是害怕,或许是踌躇,最&nj;终却近乎小&nj;心翼翼地一步步靠近,俯下身,向她伸出了手。
他连呼吸都放缓,像生怕会惊走她一样,咫尺之距,他就要抚上她的脸,
而&nj;在下一瞬,他却猛然掐住了她的脖颈。
像是要掀开头骨剥离面皮般的杀意,毫不留情&nj;地斩断刚才所有&nj;温情&nj;旖旎,
林雪竹从&nj;心口熟悉但更甚的闷痛中清醒,看着那两泓春水不再&nj;,取而&nj;代&nj;之的是冻结成冰的池渊。
他却是笑了,但笑意不达眼底,纠缠的吐息中蓝花楹香气更盛,他凑近她耳畔,话语低如情&nj;人&nj;私语:
“真是……好的很呐。”
话音刚落,他伸直手腕猛的将她抬起压在墙上,手下的妖力随着她的喘&iddot;息起伏而&nj;变化,像逗杀猎物般在生死间徘徊。
迷迷蒙蒙中,林雪竹不知为何觉得异常熟悉,相似的画面混乱重叠,那是比之更为青稚嫩的他,在车厢里浑身是血地掐着她的脖颈,但却仿佛更加痛苦的是他自己,要被杀死的也是他自己。
林雪竹觉得大脑像是生锈了,齿轮艰难地卡动,按照记忆里那样,操控着她不知死活般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