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陈婕妤发现自己有了&nj;身孕,想起&nj;赵灿的狠毒,苏时蕴便选择帮其遮掩,但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月份大了&nj;后,赵灿那边很快就发现了&nj;。
她们千防万防,还是中了&nj;以赵灿为首的一帮妃嫔的算计,原以为竭尽全力补救,虽早产但也算顺利生下了&nj;孩子,是得了&nj;上天垂怜。
没想到过了&nj;些年岁后,发现那孩子智力一直停留在五六岁阶段,而身体伤了&nj;根本的陈婕妤也再无&nj;法生育,原本还给了&nj;些注意的皇帝便直接放弃了&nj;他们。
那几年,有皇帝的威慑和皇后的照拂,赵灿也没能得逞什么,自从知道那个男孩根本没任何竞争力后,她也就懒得再多给眼神。
而恰是这&nj;时,本就郁结的皇后失了&nj;亲族、失了&nj;嘉懿公主,和皇帝之间彻底断了&nj;夫妻情分,之后便被变相软禁在长&nj;宁宫中,不许人来探望。
从那时起&nj;,陈婕妤渐渐地,就像是隐身了&nj;般,在这&nj;后宫中彻底没了&nj;存在感&nj;。
如今这&nj;件事重新让这&nj;个名字浮出水面时,紫苏也回忆了&nj;好一会儿才想起&nj;来。
“若是单单因&nj;为自己的旧怨,她其实明明可以做的更&nj;隐秘的,但设计了&nj;这&nj;样折磨又大张旗鼓的死法,我隐约觉得……大概也是想为皇后娘娘报仇……”紫苏叹口气,有些怅然。
“陈妙柔……”庭筠撑着&nj;下巴,手指动了&nj;动:
“梓玉轩在哪儿?我想去看看。”
——
那地界确实有些偏僻,左拐右绕地,到了&nj;最后那段路,连道上的积雪都无&nj;人清扫。
庭筠是一个人来的,走了&nj;半晌,周遭也不见其他踪影,只&nj;有零星几只&nj;麻雀,悠哉地在觅食。她提起&nj;衣摆慢吞吞地迈过,那群麻雀就从路上扑棱棱地飞走了&nj;。
到了&nj;梓玉轩前,庭筠拿起&nj;有些锈迹的门环敲了&nj;敲,等了&nj;会儿也并&nj;没有人来,她试探性地推了&nj;推,发现门并&nj;没有锁。
推门而入后,发现这&nj;里并&nj;不像外&nj;头那样荒凉幽寂,随处都种着&nj;各种树木植物,虽然大部分都落了&nj;叶,但还有些常绿和耐寒的,墙角那片还盛开着&nj;一株腊梅。
这&nj;里打扫地很干净,大抵是快要过年的原因&nj;,随处挂着&nj;小&nj;小&nj;的红灯笼和祈福锦囊。
庭筠沿着&nj;路一直往里走,拐过弯后,突然瞧见了&nj;蹲在一颗树下的小&nj;孩。
他背对着&nj;这&nj;边,低头在捣鼓什么。
庭筠向他不断靠近,但他好像太过专注,也可能从未想过会有人来这&nj;里,所以他浑然未觉,直到一道影子覆盖了&nj;过来,声音从背后响起&nj;:
“你在做什么?”
小&nj;孩迅速回头,抬头看到庭筠后,睁着&nj;一双鹿眼愣在了&nj;原地。
从树间漏下的阳光斑驳在她的身上,像转动的走马灯,因&nj;为附身,流泻下的发尾和发带被风吹的微微飞扬,她弯了&nj;弯眼,再次开口:
“你是谢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