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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筠给江南西递了个眼色,他便伸手去扶起何鸢,何鸢不&nj;动如山。江南西朝庭筠耸耸肩, 一副“看&nj;吧早就知道不会听我的, 你还不&nj;信”的&nj;表情。

庭筠搁了茶:“好了,你这样子, 不&nj;知道的&nj;还以为是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nj;罪呢。”

她起身揽住她的&nj;手臂,将&nj;她带起:“说&nj;没有失望肯定是假的&nj;,但对不尽如人意的结果也不是没有预料,所以不&nj;要太苛责自&nj;己了, 别把错全往一个人身上揽。”

何鸢仍旧懊恼:“我就是…!就是觉得太可惜了, 不&nj;甘心。

又觉得, 辜负了你们&nj;的&nj;信任……”

“明明就差那么一点,就可以将&nj;他们&nj;斩草除根……”

说&nj;到这里,她收敛了情绪, 将&nj;情况一一说&nj;来:

“溯羽的&nj;虓鸟记下了那只信鸢来返的&nj;路线, 让我们&nj;锁定了那伙势力盘踞的&nj;窝点,摸清底细和周围的&nj;地形后制定的&nj;计划全无问&nj;题, 一切都很顺利地推进着……

每处可逃的&nj;出口、通道都堵住了, 易容进的&nj;内应和埋伏的&nj;人手都毫无差错地行&nj;动…我们&nj;的&nj;人很快就夺取了控制权。”

何鸢皱了皱眉:“……那些家伙非常偏激, 像是有血海深仇一样,近乎是不&nj;要命地和我们&nj;打, 一发现不&nj;敌, 又察觉我们&nj;想要抓活口,便立即自&nj;尽。就在我们&nj;想要用药将&nj;余下的&nj;人弄昏迷时&nj;, 变故就发生了……”

————另一批不&nj;知来路的&nj;势力竟然无声无息突破了他们&nj;的&nj;防线,率先&nj;使用了烟弹和迷药, 视线迅速被模糊,意识到局面就要陷入被动,多有被袭击经验而常备解药的&nj;何鸢等人,立刻追了上去。

赶来救场的&nj;那些老道高手,带着仅剩的&nj;二十几人熟门熟路地从&nj;庄子上逃往后山,因提前勘察过,何鸢他们&nj;将&nj;其围困在石壁的&nj;佛像洞穴中,本以为破了洞口的&nj;防御装置后,那些人便再无反抗可能,却没想就是这一会&nj;儿&nj;,他们&nj;就凭空消失了。

“必定是有暗道,而且这暗道还只有第二批人才知道,不&nj;然前者早就逃去那里了,所以我怀疑,这两拨人是合作关系,后者还对前者有所隐藏。”

“因洞穴并不&nj;大,我们&nj;迅速排查后找到了机关,但那个通道已经卡死,应该是单向&nj;控制的&nj;,那些人进入后便关闭了再次开启的&nj;机关。”

何鸢拒绝了江南西递过来的&nj;茶和糕点,显然是没什么心思吃。

“虽然让这帮人元气大伤,但剩下的&nj;恐怕早已桃之夭夭,别处的&nj;残余必会&nj;愈加谨慎,再想抓住就更难了。”

庭筠耐心听着,一直没发表什么看&nj;法,等到何鸢停下后,才开口问&nj;了第一句:

“有查出来第二批人,是怎么听到风声赶来的&nj;吗?”

“这个就我来回答吧。”江南西将&nj;吹凉的&nj;热茶递给何鸢,再偏回头:“因为有些放心不&nj;下,所以我就带了些人伪装出游,拐道去了那里后,在那座庄子前发现了个形迹可疑的&nj;中年男子。”

“他确实是个普通人,施压了几下就把经过一五一十说&nj;了:有人交代他每隔十二日就去庄子上送一次自&nj;家种植的&nj;蔬果,品种不&nj;要求分量不&nj;要求,但要求他送到一间旧仓库门口,等待人来拿走后才可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