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上方的高位之下,稍低一层的地方,正站着赵阳恨毒了的人——那位朝中新&nj;贵,张之川。
他侧过&nj;身&nj;,平淡地瞧来,露出腰间那异常醒目、属于五品以上官员所佩的银鱼袋。
是谁?!究竟是谁在指示他!谁在幕后主使着这一切!
赵阳目眦尽裂,看向那最高位。
一袭绀色劲装的青年,持剑守在上方,那把剑未在鞘中,周身&nj;似是嗜了太多血而显出了赤色,
他身&nj;旁那把简易的木椅上,正坐着一位赵阳从未想过&nj;的人。她轻架着腿,懒散地靠在椅背上,露出了一个温良的微笑。
这位从前毫不起眼,从无过&nj;人之处的公主,朝他举起了屠戮的长刀。
事到如今,他还有什么不明白,所谓的买通、所谓给他的逃跑路线,通通都是设计好的!
这间废弃的空旷商铺内,眼前错列站立的这些人,便&nj;是那十殿阎罗,他在其中,俨然已成必死之局。
嘉懿公主慢悠悠地开了口:
“赵大人,这个埋骨之地,可还喜欢?”
赵阳脑中支撑着他的弦齐齐断裂,他瘫软在地。
绝望如潮水,将他淹没。
——
襄城愈发冷了,出发赶往北境的日子,也悄然而至。
临行前的一晚,介嗔痴缠着她吻了一次又一次,却越来越精神,庭筠实在受不住了,嘴巴说不出话,便&nj;抬起脚就朝他踹去。
结果刚要踹到,就被&nj;他握住了脚腕,他掌心摩挲了一下,终于舍得松开她的唇,却又被&nj;手心之物吸引了注意。
沐浴完躺在床榻之上休憩的人,衣衫比白日时轻薄许多,她又不喜穿累赘的长裤,抬起之后,裙摆下便&nj;是若隐若现&nj;的细腻暖玉。
他对这触感爱不释手,将其微微抬至肩上,偏过&nj;脸,在这块暖玉突出的骨节处,落下烙印。
她一瞬间绷紧,随后猛的收回。
但还是不忘踹了他一脚,颇为咬牙切齿:“滚!”
介嗔痴反而更为贴近,伸手搂住了她的腰,却是自己整个人都依偎在她身&nj;前,脸靠在她胸膛,倒打一耙,声线还透着沉沉的喑哑:
“你这么能这么凶我?我可是对那些奇形怪状的人的拉拢,从来无动于衷的,你不给我奖励就算了,还一点甜头都不给……”他闭着眼又蹭又嗅,“怎么有这样的道理,嗯?”
“比如?”
庭筠懒得计较他的歪理。
“那什么,名字忘了,雍州的那个。”介嗔痴不甚在意般想要一笔带过&nj;,“怎么哪里都能碰到她,真&nj;是晦气。”
每次?她可是一次都没看到明月和介嗔痴碰面过&nj;。