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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故意停顿了一下,“你真的不喜欢吗?”

庭筠不自觉蜷起了手指,但不愿被他牵着鼻子走,顿了顿后,便转而便垂下眼帘,慵慵懒懒地在他耳边哼语:“这么不自信啊,竟还问出这样的问题…

不过,我从前确实没经历过,没有办法比较出优劣,难道你想我再找一个来&nj;做参考吗?”

介嗔痴的脚步猛然止住,身体紧绷,周身的气息冷沉下来&nj;,

庭筠知&nj;道触到逗弄的界限了,随即轻轻吻了一下他耳垂,“骗你的。”

趁着他怔松,庭筠从他背上滑跃下,落地时,虽稳住了身形,但还是有些残存的发软。

马车低调地停在一旁,庭筠便欲上车返回皇城,被他顺了毛的介嗔痴,眉眼溢出不值钱的笑&nj;,红着耳根将她扶上马车,自己却未一同&nj;跟随,

“你不回去吗?”庭筠问。

“北境的事,还有一些地方要商议,得去他们的府邸一趟。”介嗔痴握了握她的手指,随后轻轻放开。

庭筠闻言,点&nj;点&nj;头,“自己多加小心。”

随着车帘落下,庭筠便与他就此分开了。

马车一路畅行无阻,入了城门,驶在高墙之内,似乎听到扮作&nj;成马车的侍卫,自言自语了一句:两边哪来&nj;的血迹啊这是?

正&nj;在休憩的庭筠,便缓缓睁眼,抬手推开了车窗,望向马车右侧的宫道。

因着不在车道之上,而是靠近宫墙,落了白&nj;雪的地方,便没有什&nj;么遭到破坏,那红色便显得异常醒目。

庭筠将目光前移,便见前方,有个单薄的身影,正&nj;贴扶着墙艰难地移动着,血渍便是自他的脚上流出。

待到更近时,庭筠才发现那人穿的是官服,只不过瞧那颜色和纹样,官阶应只是中等。

他一瘸一拐走着,丝丝鲜血从他左腿流下,染红了一片衣角。

似是听见了马车的响动,他便更往里挪了些,侧过身来&nj;,低头朝车道方向行礼。

在马车将要驶过他时,庭筠瞧见了他的脸。

张之川?

“停。”庭筠随即开口。

马车稳稳在那人身前停下,他似乎有些惊讶,但还是谦卑地躬着身,并未做出任何逾矩之举。

庭筠记得,他是今年的探花。琼林宴上,庭筠曾远远见过他一眼,在众多锦衣华服的新科进士和官员中,他衣饰朴实地近乎格格不入。

他独坐在席间,纵然是被安排在角落,脊背也仍旧挺直,布菜的宫女端来&nj;瓜果时,他朝她微微颔首,礼貌地道了句谢。

庭筠看向他受伤的左腿,拧了拧眉。

录事尚书,是个有名无实的官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