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周遭僻静清幽,积雪也无人踩踏过,一颗同前&nj;头&nj;那棵相同的树繁茂地生&nj;长着,上头&nj;挂满了祈愿的宝牒,若垂下的红色流苏。
介嗔痴一把扯下狸猫面具,将庭筠的小怪面具也一同掀开&nj;,最&nj;后齐齐扔在雪中&nj;,红线淌在她们脚边。
介嗔痴的目光浓稠而炙热,搂着她腰的手也不断摩挲着,他凑在庭筠耳边低语:
“你是不是忘了,还欠我什&nj;么?”
庭筠故意将凉丝丝的手贴在他脖颈,随后轻柔地滑过,停在了喉结上,“什&nj;么呀,我不太记得了呢。”
他的呼吸心&nj;骤然全乱,声音喑哑:“那我不介意帮你回忆一下的,阿姐……”
搂着她的手猛的收紧,另一手抚上她后脑,将她按压向自己,他低下头&nj;的那瞬,温热相贴,他终于寻觅到梦中&nj;的绿洲。
介嗔痴甚至愉悦到闷哼出声,相接的唇分开&nj;一瞬,他直直望向她眼底,瞳孔变成了不属于人类的兽瞳,不再心&nj;软地再次吻了下去。
他初时青涩异常,从唇边慢慢啄着,然后缠绵地覆盖住下唇,时不时地轻咬,最&nj;后将庭筠全然攻占。
节日庆典管弦丝竹不绝于耳,隐约就在近处,又似乎十分遥远,乐师在演奏琵琶,抱金槽、慢捻轻抛,羽调六么弹遍了,花底灵犀暗度。
四弦斜抱拢纤指,紫檀香暖转春雷,嘈嘈切切声相继。弦一寸寸地软了下来,曲调乐章婉转清丽,花暖间关,冰凝幽咽。
这冬日水汽不敌凛风,被蚕食走了力气,最&nj;后化作纷纷扬扬的细雪。
寒风冷雪自绵长的交融初初分离,催放了墙角兀自生&nj;长的梅,使&nj;其艳丽到荼靡,而一旁的劲竹,被朔风压折
“喜欢……”梅瓣竹叶轻触,“好喜欢……”
话音未落,庭筠便觉身子一轻,他竟是单手托在她股下,将她抱起,迅速压在树干上,手背护着她的头&nj;,
风声又起,飘雪反应不及,便又开&nj;始了新一轮的征伐。
因他骤然的发力,树干连接枝叶,上头&nj;的积雪簌簌落下,有的落在庭筠脖颈出,冷的她一颤,嘴不自觉地微微张开&nj;。
介嗔痴立刻趁势而入,呼吸交融,唇舌交缠,他在其中&nj;攻城掠地,庭筠全无招架之力,只能被他吞吃殆尽。
墙边的劲竹被积雪压得稍稍弯下,原本挺拔的竹枝像是变成了柳条,柔柔蔓蔓垂在梅树上,竹叶与碎雪便如湖浪翻涌,只留些许间断的空白,竹枝攀依着寒梅,枝叶与花瓣重&nj;重&nj;叠叠。
臣民喧笑欢语,城中&nj;爆竹声声,浓沉黑夜中&nj;骤然升起一条拖着碎星的凤尾,唳鸣在夜空,轰然炸开&nj;火树银花,刹那间,贺岁烟火齐齐盛放,在天幕中&nj;缤纷绚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