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是像透支了最后的力气,直直倒在她肩颈。
“这&nj;边!”
循者&nj;声源看去,透过树林的缝隙,不远处,大批身着官服者&nj;,正&nj;快步往这&nj;处跑来。
——
这&nj;一日,长宁宫中众多太医进进出出,忙碌不停,只因,有四人都同&nj;时&nj;受了伤。
殿中,受了轻伤而被简单处理过的庭筠和何鸢,正&nj;坐在一处,互通各自的遭遇。
“我们查了这&nj;么长时&nj;间,也陆陆续续揪出了很多线索,今日去的,正&nj;是蹲了很久,确定是有大鱼的地方。”
何鸢静静叙述着。
她和江南西潜入后,本细细探听着对方的交谈,谁知他们却突然暂停,似是来了什么更大的人物。
他们都戴着面具,听声音是一男一女,且很年轻,只不过男声很明显是伪装了音色,是个非常谨慎的人。
女声十分不满:“你为何派人去阻止我?明明就快得手&nj;了。”
“那是你以为而已。”男声非常镇定,“你在这&nj;件事上,怎变得如&nj;此激进?那样明显的刺杀,你是真觉得皇城那帮人是吃白饭的吗?”
“没有十足的把握,就不要轻举妄动&nj;。”
女声冷了下&nj;来:“那你呢,你去派人追杀那个男的,便不是轻举妄动&nj;了吗?”
“还是,这&nj;是你的一己之私?”女声不再多言,准备就此离去:
“别戏演的太久了,自己便以为是真的了。”
就在这&nj;时&nj;,不知是如&nj;何暴露的,那个男声的所属者&nj;,发现了他们。
“奔逃时&nj;,江南西替我挡了致命一刀,才&nj;让我还有余力,对付剩下&nj;的追杀,这&nj;次……真的是堪堪逃出。”
“这&nj;么久的相&nj;处以来,这&nj;家伙还是第一次变成这&nj;幅文雅安静的样子。”
庭筠注意到她低迷的情绪,却又敏锐地察觉到,何鸢身上似有什么东西改变了,她试探性地问道:
“你好像……非常在乎他?”
何鸢抬起头望向她,眸光真挚而认真:“当然,他是我喜欢的人。”
“什么?!”
不说惊诧是假的,庭筠从未想过,何鸢会和江南西有什么牵扯,更从未料到,何鸢面对自己的感情,这&nj;样的磊落。
“听上去挺不可思议的对吧?我自己也觉得。但这&nj;就是实实在在的发生了,而且我很确定。”
庭筠顿了顿,“你喜欢他什么?”
“嗯……”何鸢似乎很严肃地思考着,最后答道:“他做的红糖糕很好吃,缝衣服也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