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灿……”庭筠隐隐觉出事情的不对。
“但这位贵妃,爱好华贵不喜素雅,便把&nj;那个耳饰赐给了&nj;贴身嬷嬷。”
“这么看下来,是不是觉得凶手显而易见?”介嗔痴转着指尖茶杯,
“但你知道,我原先的组织中耳濡目染许久,这种毒药味道特殊,我们很基本的一项技能,便是找出它的方&nj;位,除却那盘致死的热汤,还有一处……在窗下的花盆中。”
“是整盘被埋入的糕点,上&nj;层还用了&nj;新土遮盖,除了&nj;阮娘自己,应该别无他人。”
庭筠的心口像被压了&nj;一块巨石,她&nj;幽幽道:“那便是确实有人要加害,但是被她&nj;发现了&nj;。”
“但她&nj;……”
猜到了&nj;阮娘这样做的理由&nj;,庭筠闭上&nj;了&nj;酸涩的眼。
——但她&nj;还是利用了&nj;这点,用自己的性&nj;命做代价,给赵灿做了&nj;个必死的局。
赵灿那边要对她&nj;动手,肯定不会让那样显眼的贴身嬷嬷出面,更不会留下把&nj;柄。阮娘便是要以自己为突破口,编造出“线索”,将火引到赵灿身上&nj;。
那个紫珠耳饰、以及下毒的汤,都是她&nj;自己准备的,她&nj;一定也挖好了&nj;这些东西背后的坑——后面三法司一定会查到,她&nj;死前曾见过赵灿的贴身嬷嬷、凝安殿的人被检出备有相同的毒药……
她&nj;从苏时蕴死后,都表现的都是在正&nj;常范围的悲伤,从未有人能想到,她&nj;早已存了&nj;死志。
但有一点……凝安殿太过醒目,随处都是眼线,绝不可能自己购制那种特殊毒药,那样风险太大&nj;,所以——
到底是谁帮了&nj;她&nj;?或者说,她&nj;在同谁合作?
庭筠突然睁开了&nj;眼,唤道:“紫苏!”
在外&nj;间的紫苏闻声走来,问道:“怎么了&nj;殿下?”
“这几日&nj;,或是之前,阮娘有没有同你交代过什么?”
紫苏顿了&nj;顿,随即道:“她&nj;昨天,让我记得过两日&nj;提醒您去弦月庄,有一处的账目需要同那边核对。”
庭筠叹出一口气,这句话,便更是印证了&nj;阮娘对自己的死早有谋划,她&nj;起身,准备赶往弦月庄。
“我陪你一起去。”介嗔痴拉住她&nj;的袖子。
庭筠垂眸,轻握住他的指:“不,我另有重要的事,还需要你去做。”
——
已走过多&nj;次的路线,庭筠甚至在马车中都能猜测大&nj;概是到了&nj;那一处。她&nj;正&nj;思忖着阮娘这件事中自己模糊感觉出的不对,但又把&nj;握不住,不知到底是哪个地方&nj;别扭。
她&nj;有些泄气地准备靠向后方&nj;,外&nj;头却蓦地传来一声惨叫,紧接着便是接二连三,侍卫急喊道:“护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