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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nj;又是你啊?!”江南西十分郁闷。

何鸢不为所动。

“公主,你看她&nj;,我们不都是朋友了吗,她&nj;每回防我还跟防贼一样。”江南西一展折扇,“真叫本公子难过啊,小鸢。”

何鸢嘴角抽了抽,“若不是打你一顿会惹来一堆麻烦,你现在早已死了数十次了。”

江南西深吸一口气,故作害怕,语气却依旧欠嗖嗖的:“天呐,那真感谢我自己,这么&nj;会投胎。”

“好了阿鸢,江公子不会那么&nj;没分寸的。”庭筠拿了一颗乌梅干压下苦味,“你先去休息吧,我有些事&nj;要和&nj;江公子谈,很快就好。”

何鸢闻言,收回了剑,“我在外殿守着,若有不对,你喊一声即可。”

何鸢离开后,江南西便毫不客气地找了个&nj;椅子坐下来,没骨头似的架起腿,一口一个&nj;青提。

“唉,我能理解,毕竟美人&nj;都是有脾气的嘛。”

庭筠不想同这个&nj;精明的家伙多作周旋,直接开门见山:

“我上&nj;次的提议,江公子考虑的如何了?”

江南西摇扇的动作顿住,一向散漫的目光骤然锐利了一瞬,又迅速被掩盖:“公主说什么&nj;呢,我不是太明白。”

江南西的母亲出身皇室,父亲是礼部尚书,他曾经有个&nj;十分优秀的哥哥,但两年前却意外暴毙。听闻便是从那时起,原本恣意张扬的江南西变得越发纨绔,沉迷女色、不学无术、挥金如土,成了个&nj;十足十的绣花枕头一草包。

所有人&nj;都是这样认为的,庭筠本也&nj;未曾有什么&nj;怀疑,直到多次查对同弦月庄交易的一些产业时,却发现它们背后竟都和&nj;江南西有关联。

深挖之后,更是给了庭筠一个&nj;不小的震撼。

这个&nj;人&nj;们口中金玉其&nj;外败絮其&nj;中的家伙,实则却恰恰相反,乃是败絮其&nj;外,金玉其&nj;中。

他与家人&nj;由他兄长之死,明白树大招风,遭各方忌惮只怕会引来更大祸患,索性江南西便做个&nj;烂泥扶不上&nj;墙的样子,日益消磨掉那些人&nj;的防备。

“当年你兄长枉死之事&nj;,至今未能找到凶手&nj;不是吗?”庭筠抬眼,与他对视:

“我给你的定金,是否还满意呢?”

庭筠将那个&nj;案子因怕破坏权利制衡而未被公示的线索,选取了一部分给了江南西,并&nj;且附上&nj;了合作的计划书,也&nj;算是给出自己的诚意。

“弦月庄…是你?”

江南西终于不再那样吊儿郎当的模样,坐直了身体&nj;,最后低下头闷笑&nj;一声:

“公主可真是深藏不露啊……”

“彼此&nj;彼此&nj;。”

江南西再没了逗留的心思,和&nj;庭筠商榷好后续如何联系的事&nj;宜后,便赶回去处理相关工作了。

庭筠起身穿衣,马不停蹄地要赶往下一处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