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nj;临头一面冰水,她骤然清醒。
同样冰冷的簪,触在温热的皮肤上,像是&nj;蛇信。
她压下紧张,无&nj;所谓地眯眼笑着:“我可&nj;不是&nj;什么巫女,只是&nj;嘛,总需要借助些&nj;手段来控制你&nj;……”
“那个&nj;苗疆的女孩,倒是&nj;帮了我大忙,看来是&nj;有些&nj;本事的,早知便多给她一些&nj;赏钱了。”
将这件事解释成阿筠叶把蛊转接给了她,便应能解释的通。
在她说完这番话后,介嗔痴那样全无&nj;人欲的眼里,海水涨起潮汐,绀色与墨色交织在一起,可&nj;夜色太暗,庭筠辨不出那是&nj;什么情绪。
又或者说,从再次遇到他的那天&nj;起,她便再难以看懂他。
他却突然露了一个&nj;淡淡的笑,可&nj;眉眼却还是&nj;冷的。舌尖微探,掠走了唇角残留的血液。
他迅速起身,立在床沿,帘幕遮住了的神情,他道:
“您能给我什么呢?”
“绝对的安全、一定的自由&nj;,以及,权利与财富。”
“那得到这些&nj;,我要如何&nj;做?”
“我需要一把无&nj;坚不摧无&nj;人能敌的刀,
从今日起,你&nj;便是&nj;那把刀。
我手所指,便是&nj;你&nj;刀锋所至。”
庭筠慢腾腾地坐起,懒散地似是&nj;随意问了一句:
“你&nj;有名字吗?”
“并无&nj;。”他没有丝毫犹豫,“只有代号而已。”
庭筠顿了顿,脚尖勾去碍事的帘幕,
“我近日,偶有翻阅佛经,见其言‘贪嗔痴慢疑,怨恨恼怒烦’,倒是&nj;有些&nj;意思。”
“那么自此,你&nj;便唤谢嗔痴。”
——
庭筠再一睁眼时,已经日间了,她捂着酸痛的额头,对后半段发&nj;生了什么几&nj;乎没了记忆。
她余光瞧见有道人影在一旁,药味从那处飘来,庭筠便以为是&nj;紫苏,开口喊了她的名字。
那人倒药的动作&nj;一停,庭筠也适时地偏头看去,在看清来人的那刻,微微睁大了眼睛,久久未能开口。
一身利落劲装的女子,束着高高马尾,端起药碗,周身似还带着战场的金戈:
“怎么,才两月未见,便不认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