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意盈盈,“我呢,对好看的人,总是会多些耐心,
但是,也不要挑战我的这&nj;点耐心。”
“自我介绍一下&nj;吧,我是爻国公主,谢筠。现在,摆在你面前的有两个选择:
第一,老实配合疗伤,然&nj;后跟随我回皇城,并听从后续的安排;
第二,现在就可以自尽了,毕竟,用我的方法&nj;的话,死的就没&nj;这&nj;么&nj;痛快了。”
落针可闻的沉默后,他冰原般的眼里漫上了复杂难辨的东西,像大雾中的深渊,暗沉沉看不分明。
介嗔痴就这&nj;样&nj;垂下&nj;眼帘,像是妥协般顺从道:
“我还&nj;有选择的余地&nj;吗,殿下&nj;。”
这&nj;是时隔近一年,她听到他说&nj;的第一句话。
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的声&nj;音,像是穿过斑驳的过往岁月,给了她零星半点的回应。
马蹄声&nj;收拢,侍卫长的声&nj;音从外传来:
“公主,弦月庄到了。”
庭筠遂放开了手,拿出一旁的巾帕擦拭指上的血迹,
“自此开始,来见我时,别带上血。”
——
在弦月庄因医治介嗔痴而花费了不少时间,所以待把&nj;昏迷的他送上马车一起返回皇城时,天色已经很&nj;晚了。
庭筠先将人安置在长宁宫自己殿内,前脚刚疲惫地&nj;沐浴完,谢商后脚便来了。
他一来便要过来靠着他,却被庭筠推开,谢商不悦道:“我今天都来等了你四回了,好不容易等到,你怎么&nj;这&nj;样&nj;对我?你见我曾对谁有如对你这&nj;般耐心?”
庭筠懒得反驳他每次变着花样&nj;的强词夺理,拿起一旁的干净鹤氅,披在身上:
“我刚只穿了一件,你好歹让我先套件衣服吧?”
谢商一眨不眨地&nj;看着她动作,想上前帮她系上带子,庭筠却先眼疾手快地&nj;完成了。他轻哼了一声&nj;,帮她把&nj;后颈的头发拨出:
“有什&nj;么&nj;关系,我们是这&nj;世上最亲密的人,何&nj;必要遵这&nj;些破规矩。”
他握着一截发,声&nj;音有些喑哑:“皇姐,你今日……带了什&nj;么&nj;人回来,嗯?”
庭筠蓦地&nj;转身,退离一步,那截发便倏忽的从他手中溜走了。
“你监视我?”
庭筠冷下&nj;了声&nj;音。
“那怎么&nj;叫监视?”谢商固执地&nj;上前,缩短他们之间的距离:“我是怕你有什&nj;么&nj;危险、身边有什&nj;么&nj;不安全,找了些人保护你而已。”
“是吗?”庭筠嗤笑一声&nj;,“那就随你吧。”
反正她很&nj;快就会处理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