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罪？那你可知&nj;，自己犯了何罪？”

“许是……许是因只会些&nj;粗陋包扎，让领主……”

“——够了！”

玄渊怒吼着打断，让庭筠刻意&nj;表现出的懦弱卡得不上不下。

她感&nj;觉到那股如有实质的目光落在她头顶，像是要把她生生剖开看穿。

玄渊的失态只持续了这么短短片刻，下一瞬，他移开目光，又变成了那个清冷自持的模样：

“退下吧，会有医师过来，这里不需要你了。”

“谢领主。”

庭筠轻手轻脚地离开了那间侧屋。

她打探消息的目的已经达到，再最后去确认一下，她心中那个关于“二号”恶灵的猜测，就找机会脱身&nj;回去。

正想着，身&nj;后却&nj;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随后一只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嬷嬷跑的气喘吁吁的脸便出现在面前：

“兰夫人让你去融雪院一趟。”

——

素雅却&nj;尽显奢靡的屋内，名&nj;贵瓷器、花束书籍，七零八落在各处，一道白衣身&nj;影匍匐在书桌前，雪白的颈上，掐痕明显而刺目，她颓然地哭泣着，瞧着柔弱无力，而手下的羊绒毯，却&nj;被她攥出了深深的痕迹。

她眼神虚空地瞧着门口，喃喃自语：

“一定是梦，对，是一个噩梦……阿渊不可能会这么对我……都是假的，假的……”

门外照进的光线突然一暗，熟悉的衣角便跨过门槛，缓缓向她走来。

雪荷眸子倏地一亮，惊喜地半坐起身&nj;，唤道：“阿渊！”

“我就知&nj;道，你不会……”

“我是不会杀你。”眼前之人话&nj;语冷如冰锥，“你该庆幸，自己长了这样一张脸。”

雪荷向他伸出的手就这样停滞在半空，原本苍白的脸色瞬间更加惨白。

“原本以为你是个聪明人，但可惜————”他施舍般垂下眼，“你愚蠢地以为自己有多么特殊。”

“我告诉过你吧，不要做越界的事。

之前的那些&nj;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这次——”他的声音陌生到另她冷颤：

“你触及到了我的底线，使我无法容忍。”

“不，你不是阿渊！”雪荷尖锐地破了音，她捂住起双耳。

底线？她是你的底线？！

那我呢！我是什&nj;么？

那个女人，都是因为那个女人，她为什&nj;么还不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