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年三十的雪夜。
你要不要和我私奔。
要。
段安北就这么跨上了摩托。
轰鸣声在空茫的街道上响起,笑声和饭香还在巷子里徘徊,两人穿过这些无形的热闹,破开这些似有若无的喧嚣,一路响着漆黑的远方疾驰。
陈念南绕过交警,在宽敞的大路上疾驰,遇到红灯的时候又像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哪怕路上空无一人,他还是会停下来等等。
对法律的蔑视和对交规的敬畏在一个人身上同时出现又交融得很完满。
“都无证驾驶了还等红灯?”段安北笑了。
“有没有那本证,我也已经开了两年车了,车技不用怕。”陈念南的声音在呼啸的风声中显得很低沉抓耳,“但是十字路口的变故是我无法掌控的,我不能带你冒这个险。”
真扯,段安北想,但好像有点说服力。
车一路向前,从空茫的大道驶入崎岖的小路,陈念南的车速始终没有减,反而越来越快,风声在耳边刮过,段安北没忍住,大喊了一声“好刺激”。
陈念南笑了一下。
摩托疾驰而过,腿弯刮过细细密密的野草,终于在一处空地停了下来。
两人下了车,四周空空荡荡,段安北刚要问,陈念南就出了声:“安北,闭眼。”
第75章 你与悲喜共生
上回陈念南这么说的时候,段安北睁眼就是间新屋子。
段安北笑了:“这儿闭眼走得磕着。”
话是这么说,但段安北还是闭上了眼。
陈念南开着车疾驰着来了郊外,这儿都是瓦石沙粒,光也不亮堂,他再怎么注意,也确实容易让段安北磕着,所以他没让段安北动。
脚步声狮似的踏起来,陈念南平时不这么走路,但他得让段安北听得出他在哪儿,心里有个着落。
“把我卖了啊?”段安北笑着说,“卖了不值钱啊,得攥手里才值钱。”
陈念南没出声。
远处有打火机的声音,段安北挑眉,心里有了猜测。
火绳燃烧的燃烧声在寂静的旷野上清晰地响起,陈念南清冷的声音随之而来:“安北,睁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