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谁能忍得住不心疼?段安北急匆匆拉着他往楼上卫生间走:“先洗洗。”
南哥没这么狼狈过,也没喊过疼,段安北被这一个字闹得心都慌了,仔仔细细替陈念南擦拭着鼻子边上的血迹,一下两下,轻了重了,都让段安北觉得下面的那束花分量更重了。
陈念南配合着时不时倒吸两口凉气,每吸一口,段安北就心疼一分。
他十分会照猫画虎并举一反三,在段安北小心翼翼替他擦干水渍的时候,垂着眼:“我没做好,让你担心了,跑太急,怕花冻着。”
花还在楼下,段安北皱着眉:“你怎么不怕自己冻着?”
第71章 花神
语气有点儿重了,陈念南顿了顿,不知道为什么跟夏词的结果不太一样,感情的事儿太复杂,他确实弄不明白,只能往后退两步:“没事了。”
手上的纸团被扔进垃圾桶,段安北看着那个纸团,突然就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你刚刚进来的时候,鼻子上的纸是哪儿来的?”
目光短暂相接,陈念南觉得故意喊“疼”想招人心疼的行为太傻了,他面不改色:“找便利店老板借的。”
“不可能。”段安北说,“便利店那儿不卖柑橘味面巾纸,那上面的印花是外边轻奢店的。”
陈念南僵了一瞬,像个实打实的老实人:“夏词的。”
段安北挑眉,好像明白了。
“他跟你说什么了?”
老实,无趣,呆板。陈念南垂着眼,一一说了,他不否认这些,他确实不够浪漫,也不会情/趣,相比于迂回拉扯,他太坦诚木讷。
段安北笑了。
他笑起来的时候一双星星眼会弯起,眼尾上翘时带着点儿狐狸眼的味儿,显得狡黠。
段安北搓了搓陈念南的鼻尖,把那儿搓热了,才问他:“那你觉得我直白么?”
陈念南应了声。
段安北这下是真的笑了,笑了好半会儿:“我钓着你要你心疼的时候你都没发现,呆子。”
陈念南愣了愣,摇头:“要心疼的。”
说不通了,段安北失笑,觉得夏词挺可恶,怎么能把实诚说成不解风情。
“所以我们绝配。”段安北去探他手背的温度,“用不着他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