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什么?”陈念南在他的手指上摸了摸。
“劫色。”
陈念南笑了声:“怎么劫?”
后颈覆上层柔软的触感,“啵”的一声:“这样。”
陈念南沉默两秒,手缓缓地伸到刚刚被亲了一口的地方:“有点用力。”
段安北嘚瑟:“年轻人,体力好。”
陈念南叹口气:“你夜盲吗?”
“不啊。”段安北莫名其妙。
“那你”陈念南顿了顿,“没发现你亲的不仅用力,还有点上面了?”
身后一片死寂,而后爆发出一声惊呼:“我靠!”
床头灯“哒”的一声被打开,段安北看着陈念南后颈上的红印子:“怎么办?”
这个印子的位置太绝了,没有高到能让青茬和头皮过渡一下的高度,也没到任何一件卫衣,哪怕是套头卫衣能遮住的低度。
陈念南翻了个身正对他,无辜地摊了摊手。
让沈蔓和段兴看见是无所谓的,顶多是给个没眼看的白眼,但明天一大早他们就得去成芙家,来来往往多少人,不可能没人注意到这个。
“没事。”陈念南又摸了摸那个印子,“明天可能就消了。”
这个安慰没怎么奏效,因为第二天的时候它不仅没消,还更红了,一大块,深秋的毒蚊子绝对咬不出的效果。
段安北绝望地看着印子,陈念南说没事儿,让他给自己找件带帽的卫衣,虽然还是没遮住,但也没那么显眼了。
两人拿着礼物往成芙家走,到了的时候已经挺多人了,零食炸鸡饮料满满一地摆着,飞行棋、斗兽棋,所有人都围着茶几席地而坐,陈念南和段安北把礼物递给成芙,也坐在一块儿。
“南哥北哥。”王鹏鹰拿着两副牌招呼他们,“斗地主玩吗?”
段安北被他的称呼逗乐了:“你直接叫南北哥算了。”
“也行。”王鹏鹰自己也笑了,“太逗了你们的名字。”
看一圈都是不熟的人,两人干脆就接了王鹏鹰的牌,但几局下来王鹏鹰就受不了了,指着陈念南:“大家都是兄弟,你只给安北一个人喂牌是什么意思!”
陈念南淡淡抬头:“有这么明显吗?”
王鹏鹰看看段安北手上仅剩的一张牌,又看看作为段安北上庄的陈念南,最后目光投向地上被陈念南扔出的“3”。